香叶倒是点了一句:“昨日撞见二公子,冷面獠牙,吓得我伞都丢了,魂儿都没了。”
“昨日?”谢轻舟面露疑色。
沈昭月连忙瞪了一眼香叶,真是个嘴上没把儿门。“昨日去接你,在长廊处遇见了。我想着那处通往外院,日后还是少去。”
“好。就算是接我下学,也不用非得门口去。”两人青梅竹马的长大,谢轻舟自是知道沈昭月的不安感,“便是只在我院子里等,我也欢喜。”
“还有个好消息,等过了清明,我便不用日日去府学了。老夫人说是让二哥做夫子,在家中给我们开小灶呢!”有了探花郎的指点,过乡试岂不简单?谢轻舟对此欣喜不已。
若是今日之前,沈昭月对谢长翎必然心怀敬意,但现在提到他的名字,却觉得有一丝丝的心堵,“那自然是好的。”
闲聊间,热茶已满,芳香四溢。
这一亭内笑声不断,自是小儿女间的情愫满溢。
反观听竹苑内,却是一片颓唐之色。
谢长翎药性未全解,本意是让白芍打凉水来泡澡,可一转身看到的,却是已经衣衫半解的女子。
“公子,我来添水。”此番良机,白芍不愿错失,她刚才一眼瞧见那物,更是心神荡漾。
可她得到的,只有一个字。
“滚!”
浸泡在凉水之中,并不能全然消散药性。谢长翎知道白芍是留作他通房的,可真正等到白芍自荐枕席时,谢长翎脑中想到的只有那个女子的面容。
这一点,让他尤为愤怒与羞耻。
然而,等到他整个人埋进浴水中,右手仍旧是不自禁得抚了上去,臆想着耳旁的轻吟,得了一瞬的畅快。
被赶出房门的白芍,趴在床上哭泣不止,她是彻底丢了脸面。
残荷敲了几声门,进来劝道:“你若是早听了我的,如何会有今日这一遭?”
“我不听,我凭何要听!我伺候公子十几年,我为何不行?”白芍抹了把泪,“今日不行,总有一日行。”
残荷叹了口气,这是魔怔了,劝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