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婠连忙去给他泡茶。
润了润喉,周元才道:“不通于之前的格局未开,目前高丽四方势力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胜负趋势。”
“我们是越战越勇,长驱南下,气势磅礴,有猛虎下山的感觉。”
“李景直败了,只能退回元山、永兴一带修整,会采取较为保守的策略,着重于自身的恢复和发展。”
“以他的聪明程度,他必然会效仿我们的政策,把高丽北境东部地区坐稳吃牢。”
说到这里,周元微微顿了顿,道:“岛寇现在是骑虎难下的姿态。”
“从长远的战略角度来说,他们是想趁我们受困于南海,从而霸占高丽,完成侵略,壮大已身的通时,将来还可以有地位跟荷兰人谈条件,完成在战舰上的转型,迎头赶上世界前列。”
“这个战略其实很好,但他们千算万算,却算不到荷兰人败得太快,太惨烈。”
“当他们知道荷兰人败了之后,高丽这边的投入已经太大,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只能孤注一掷。”
“如今海被封锁,他们再无退路,只能全力拿下汉城,死守高丽南境区域,拖住我们的进攻步伐。”
“只要北方战事一起,我就得立刻撤军,他们就进入了一个舒适的节奏了。”
“这是他们唯一赢的机会。”
“所以他们的进攻很猛烈,他们要抢时间,抢在我们南下未至之时,拿下汉城,完成对高丽南境的布防。”
李玉婠皱眉道:“那金振堂岂不是危险了?”
周元笑道:“北有大晋军,南有岛寇,金振堂面临的就是死局。”
“但他不是傻子,他会挣扎。”
李玉婠道:“怎么挣扎?”
周元道:“逃!”
“逃?”
李玉婠瞪大了眼,道:“他好歹是高丽王…怎么…”
周元笑着说道:“高丽王就不能逃了吗?面对必死之局,他除了逃之外,没有其他任何选择。”
“如果我是他,我也会逃,放弃汉城,沿着北汉江逃到淮阳,暂时休整扎根。”
“李景直忙着壮大,暂时不会动他,岛寇忙着布防我们,也没心情去收拾他。”
“而我们面对占据汉城的岛寇,不可能什么都不管,直接去打他,而是会选择与岛寇一较高低。”
“如此以来,金振堂非但可以获得宝贵的休整时间,还能坐山观虎斗,让我们和岛寇拼个两败俱伤。”
“这是最好的路,说不定此时此刻,金振堂已经开始撤离了。”
李玉婠却听得火冒三丈,咬牙道:“他是高丽王,他如果要放弃汉城,那他就是有史以来最无耻、最没底线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