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暂时。
徐岁宁心里沉得厉害,说:"那你新找的医生呢"
"找他回来一趟,还得长时间待在国内,也得几百万,我的钱并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陈律平静道,"希望叔叔,能够自求多福。"
徐岁宁愣愣的站在原地,他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他是不会再帮忙了。其实陈律刚刚过来对她的态度确实不错,不然也不会一来就在她身边坐下。
现在一想,陈律还在替她办事,那就是还想跟她有长期合作的意思。总不可能花这么多钱,就只有一次。
男人上心,不都是有理由的么
徐岁宁真的很爱徐父,为了徐父做什么都行,但是她好像把事情给搞砸了。
她闭上眼睛,睁眼时,有几滴眼泪砸在了地面上。
徐岁宁有些颓废的蹲了下来,几分钟后,有只手递给了她一张纸巾。
陈律那双手,她很熟悉。
徐岁宁道了声谢,又连忙说:"我对这种事情,真的接受不了,我有阴影。"
"那是你的事情。"陈律淡淡说,"把眼泪擦了,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女人可以哭,但不是所有男人,对女人的哭会产生情绪。至少对我而言,我只会觉得麻烦。"
他顿一顿,又道,"至于你不愿意的原因,那是你的事情。我觉得没劲了就是没劲了,不会在意你是因为什么理由拒绝我。"
良久,徐岁宁"嗯"了一声。
"好自为之。"陈律转身走了出去。
徐岁宁回到位置上的时候,陈律已经不在了,听他们说,是被一个女人给接走了。至于是谁,没有人认识。
有一个开玩笑说:"陈律现在的女人圈子真广,以后泡妹子,还是得问陈律介绍。"
"陈律这叫什么,周意后遗症"
"我当时不就说过,陈律骨子里并不是什么传统的男人,只不过是被周意给束缚住了,周意一走。他的本性可不就暴露出来了么"
洛之鹤见徐岁宁过来,给她倒了杯水。
张喻道:"我们宁宁,酒量不差,喝水有什么意思"
洛之鹤微微蹙了下眉,笑了笑:"她明天就回去了,你给人家灌醉,到时候睡过了怎么办"
张喻一听,也是这个道理,说:"还是你想的周到,不愧是a市第一从不走心的暖男。"
洛之鹤是对谁都还行。但对谁也都有距离感。
徐岁宁却想起自己的父亲,徐父也是个温和并且对谁都好的男人,年轻时年轻有为忠于家庭,又很积极向上。而现在手腕上布满刀痕,全是自残痕迹,嘴上时不时崩出一句,不想活了。
"宁宁,爸爸好痛苦,真不想活了。"
"死了一了百了,可是宁宁就没有爸爸了。"
徐岁宁崩溃得有点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