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她就像深山里的一潭湖水,没人知道,其实最下面藏着一座休眠的火山。
不是不爆发,而是在等待着时机。
所以,这封信的对象是……邹言!
刹那间,脑子里仿佛煮开了一锅沸水。
姜海吟盯着天花板,彻底地凌乱了。
十点半,夜色撩人门口,人来人往,正是生意最火爆的时候。
即使是大冬天,也不乏穿着超短裙的美女和露着臂膀的帅哥。
应该说,在这里,清凉的打扮是常态。
相比之下,那个一身羊绒大衣的男人,才是异类。
不过,男人有张俊美禁欲的脸,裹得严严实实,倒显得更加惑人了。
有新来的客人想上前搭讪,被好心人劝阻,这位不喝酒不猎艳,硬是死缠烂打的话,结局通常是被夜色拉黑赶出一条龙。
注目也好,议论也罢,邹言完全没放在眼底,他直接从贵宾通道上了三楼。
一推开包厢门,照例是凌虐耳朵的鬼哭狼嚎。
吴世宗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一手举话筒,一手搂美女,无比享受。
一曲终,他拍了拍美女的肩,笑道:叫嫂子。
邹言瞥了一眼:等你能坚持三个月不换人,我再叫。
女人一愣,脸色顿时变了。
胡说什么!吴世宗一脚踹了过来,阿樱跟我半年了,过几天就准备去领证,你上次来,见到的不就是她哪里还有别人!你小子自己孤家寡人,看见女的从来记不住脸,什么鬼毛病,别害了我的姻缘!
他抿着唇,勉强受了这一脚。
好啦,别把我叫老了,你们聊,我先出去了。女人温柔地笑了笑,很有眼力地站起身。
去吧。吴世宗拍了拍对方的臀。
真打算定下来了
当然是真的,阿樱是个好女人,善良又体贴,对我真心实意的,打着灯笼都难找,不赶紧套牢,难道要我跟你一样,一辈子孤独终老啊。
邹言拧开瓶矿泉水,仰头抿了口,嗤笑一声:一张九块九的证,什么都保证不了,何必费那个事儿。
行行,我跟你说不通。吴世宗摆摆手,一脸厌烦地表情,今儿叫你过来,就是想问问,那个姓陆的,到底在你这儿犯了什么事,你不说清楚,我拿捏不好尺度啊。
只要人能留下来就行,其他的,暂时不需要多做。他淡淡道。
不是,你当你吴叔有通天的本事啊,还暂时,我可事先说清楚了,咱们是商,自古不与官斗,尤其是姓陆的这种身份背景,惹急了人家,你吃不完兜着走!
这次算你运气好,刚巧碰上条缝儿,能拿钱解决,往后再有情况,我可能就帮不了你啰。吴世宗说完,眼珠子一转,去悄悄打量对方的神色。
邹言垂下眼睑,向来不露声色的表情里,出现了一丝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