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彼此之间,并不是那种可以撒娇和慰藉的关系。
她也不想让邹言知道自己糟心的过往。
这世上最难缠的,是没有下限的赌徒。
可这样一个人,是她的亲生父亲。
她没得选,永远摆脱不了这层血缘关系。
简直不敢想象,如果邹言知道了,会以什么样的眼神来看待自己。
本就罪无可赦,原来是从根就发烂发臭,坏到了骨子里。
想到这里,姜海吟一个激灵:在见当事人。
对面沉默了两秒,道:幼儿园发了电影票,两大一小的套票,你晚上有空吗
那岂不是……一家三口的意思
当然——激动的话到了嘴边,她忽然想起刚才与姜荣生的约定,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
当然……当然没空了,我很忙的,而且我去算什么,我不去!她没忘记自己的失忆被强迫人设,最后一句故意加重了语气。
好。
咔嚓。
驾驶座上的男人单手切断通话,一双狭长的眼仍紧盯着不远处的街道。
坐在后排的邹林臻趴在茶色玻璃上,望着那个女人先是皱起眉,不过很快又重新冲着对面的年轻男人绽开笑靥。
两人并肩而行,一路说说笑笑着离开了他们的视野范围。
爸爸,去年的时候,你说,只要你宣布和白小姐订婚,她就能自投罗网,永远留在京市,可是后来,她逃了。
你让我去秋令营,在那边待上几个月,不要打扰你们,我去了,但你还是没能把她彻底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