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殷迟舟谈完事情,过来准备接她回家的时候,发现人已经趴在沙发椅上,醉得不省人事了。
万家的大儿子正试图将她扶起来,指尖刚碰到白嫩嫩地胳膊,突然被一只手挡住。
交给我。
万少爷有些失望,但人家继父在,而且还板着一张脸、不怎么高兴的样子,再怎么有想法,也不敢表现出来。
点点头后,灰溜溜地跑了。
小芝,醒醒。
见叫醒无望,殷迟舟便打算搀着人往外走。
谁知道,女孩全身软绵绵,连站都没法站,嘴里还哼哼唧唧地,不知道念叨些什么,像是在发脾气。
说是酒量见长,结果还是几杯就倒。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脱下西装外套,系在了对方腰上。
然后隔着衣服,打横抱起。
他毕竟不是亲生父亲,公众场合,总归要避嫌。
与众人打过招呼后,快步离开了孙家。
坐进车里,他对司机道:缪叔,麻烦开慢一点。
哎好,小姐这是……
醉了。
啊有您在,居然还有人敢劝小姐的酒!
殷迟舟望着女孩不安分地扭动起身躯,眼看着要滚到地上去了,只能伸出一只手,按住她的肩头。
是我的错,我没照顾好她。
缪叔倒是想得开,一边稳稳地开着车,一边笑道:没事儿,小姐也不是头一次喝成这样了,您和夫人刚出国那年,她经常和朋友去酒吧,每次进去之前都说,今晚要喝多少瓶,但每次都是一杯就倒。
后来那些女孩就不爱跟小姐一块儿去酒吧了,嫌她爱放大话,实际上玩不开,可我却觉得,小姐这样挺好的,不像那些女孩,仗着家世,私生活乱七八糟,小姐只是单纯地爱玩儿而已,脾性还像个小孩子呢……
缪叔给陈家开了几十年的车,算是看着陈颖芝长大的,一打开话匣子,便有些关不住。
殷迟舟静静地听着,眸光掠过女孩纯真的容颜,低声附和道:她一直是个很好的姑娘。
夜深了,汽车抵达陈宅。
陈颖芝体内的酒劲儿,似乎也缓过来一些,开始进入半醉半醒,疯疯癫癫地状态。
再来一杯!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