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宛如嗜血的恶魔。
我就教训了她和她妈妈几句,她就要杀我,邹先生,您是律师,您觉得,凭这段视频,我是不是能起诉她就算是父女,也不妨碍我告她故意伤害的,对吧
邹言垂下眼睑,望着中年人满脸的狡诈和眼中毫不掩饰的、令人作呕的贪念。
他突然笑了起来,一副饶有兴致地模样。
对,你完全可以告她,就算过去这么多年,仍然在时效内,只要请个稍微好点的律师,一告一个准,能叫她身败名裂。
姜荣生露出得意地表情,即将到嘴的肥肉,使得他没觉得对方的笑有什么不对劲。
他装模作样地叹口气,道:唉,可我毕竟是她的爸爸,事情不好做得那么绝嘛,这次要不是情况实在紧急,我也不会拿出来。
说着,他忽然压低嗓音,神秘兮兮地给出建议:邹先生,您只需要花两千万,我就把储存卡给您,然后将手上剩余的备份全部毁掉,到时候,这就会成为您专属的把柄,能叫她一辈子听您的话,这笔买卖对于您来说,真的很合算啊……
呯!
玻璃杯突然爆裂,水洒了一地,也把姜荣生给吓了一跳。
这质量,呵,坏了也好,是该换了。邹言低笑一声,站起身,抬起满是鲜血的左手,我进去包扎一下,你随意。
哎,好、好……
高大的背影进了最里面的房间,姜荣生抓起面前的水杯灌了一大口,下意识捏了捏,喃喃自语道:这不挺厚实的么……
几分钟后,邹言走了出来,一边给自己的手缠绕着绷带,一边淡声道:钱可以给你,备份呢
我都带来了!
四五张存储卡,一把抓出来,撒在茶几上。
他摇了摇头:我不信,我需要去你住的地方看看。
姜荣生挠了挠后脑勺,一口应下:好!
他自然没想着把全部的备份都交出去。
两千万是不少了,但万事得留一手。
何况那是唯一拿捏女儿的筹码,他怎么可能愿意轻易毁掉。
将钥匙插进钥匙孔里的时候,姜荣生埋头思考着,待会儿如果真被搜到皮箱,要怎样蒙混过关,或者争取悄悄藏起几份。
肩膀突然被重重地拍了下,他惊得啊了声,不过声音卡在喉咙里,居然没喊得出来,像哑了一般。
他疑惑又恐慌地捏着自己的脖子,使劲咳嗽了好几下,才勉强得以重新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