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疯子。
真正地疯子。
啊……
姜荣生从喉咙里发出绝望地悲鸣。
嘘。邹言竖起一根染血的手指,抵在唇边,别让她知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天蒙蒙亮的时候,姜海吟就醒了。
她心里头放着事情,一整晚都没怎么睡好。
不过这么早过去,会显得奇怪。
于是她先起床做了早饭,把儿子送去学校后,才来到姜荣生的住处。
一大早的,巷子里人来人往,几乎堵得水泄不通。
姜海吟只得把车停在路边,一路往里走。
一边走,一边把安排重新在脑子里复核了一遍。
这世上,所有事情都是相对的。
她是姜荣生的女儿,所以逃脱不了赡养义务。
那么相对的,她的父亲如果出了什么事,唯一的决策者,也只有她。
意外聋哑的中老年人,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只能将他看顾起来,不允许出门。
这种决定,无论闹到哪里去,都不会显得奇怪。
让一个人闭嘴的办法,有很多种。
这是她能想到的,影响最小且最有效的。
她可以忍气吞声地养姜荣生一辈子,但前提是,只祸害她一个人。
巷子里实在太挤了,挪了半天,几乎没动。
姜海吟只得打招呼道:麻烦让让……
姑娘,别往前头去了,那边封起来了!热心肠的大妈劝道。
封起来她愣住,可我……我爸住里面啊。
你爸
这一声之后,周围人看她的眼神立马不对劲起来。
像是同情,又像是防备。
连大妈也不由地往后退了两步,迟疑道:我说姑娘,那其中一个真是你爸我怎么听说,他好像杀人了呢……
结果厨房起火,把自己给烧成了重度伤残,啧,报应啊!
那小伙子真是福大命大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