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没有回应。
她拎起剩下的几小袋东西,抬脚走了过去。
现在才傍晚五点多,秋冬的太阳落得早,外面已经没什么光亮了,地下停车场更显黑暗。
后备箱里的小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先前拎过来的菜和食物,整整齐齐的码着。
孩子,就像是凭空消失了。
姜海吟顿时慌了神,也因此没有注意到身后突然传来的脚步声。
等察觉到什么时,已经迟了。
她一转头,一块气味古怪地毛巾迎面罩下。
唔……
一声几不可闻地闷哼后,响起重物落地的动静,但不刺耳,完全没引起任何人的关注。
几分钟后,一辆商务车缓缓驶出停车场。
而黑色沃尔沃的车轮下,水流得到处都是,几十只活虾跳跃着,渐渐地不动了。
雁姐,前面有辆车堵着门,咱们开不进去。
邹云雁睁开眼,歪头投去一瞥,懒懒地轻哼道:没嘴啊,不会叫他们让一让
司机是她刚收的小助理,二十出头,年轻得很,一听这话,脸皮立刻涨红了:对不起雁姐!
车靠边停稳,小助理一溜小跑过去。
邹云雁托起腮,目送着对方慌慌张张的背影,勾了勾唇角。
还是新人有点意思,不像公司里那些老皮条,她说一句,对面能顶上四五句,话里话外都是在摆老资格,瞧不起她是个女人。
看着看着,她的视线落在那辆挡路的商务车上。
后备车厢大敞着,几名青壮年正在合力搬动几只箱子。
从冒出的枝桠来看,里面是鲜花。
买这么多花,她这位二伯母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倒是一点也不像外面流传的那样,被收权后急得天天上火,咋咋呼呼活像个疯婆子。
可能是小助理的话起了作用,也有可能正巧搬完了花,很快,商务车就退出庭院,驶离了别墅区。
四小姐,您请坐,太太待会儿就来。
嗯。
邹云雁坐在沙发上,环顾四周。
这间别墅,有些年头了。
她还是很小的时候,和父母来过几次,后来二堂哥离开,二伯父和二伯母越发貌合神离,各自有各自的住处,这里便闲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