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地将腹部的绷带松开,换好药后,重新扎紧。
当时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受伤了,所以趁着欧震还在昏迷中,毫不迟疑地抓起旁边散落的铁片,戳进了对方的大腿。
接着,在对方痛苦但清醒的目光中,进行了救援和包扎,最后目送着再度昏厥。
这样一来,他的被动性便减少了许多。
扣好衣服,邹言摸向口袋里那个圆形的硬物,想了想,收回手,没有再按。
这时,欧震也醒了。
唔……我怎么觉得我这条腿,好像肿了……
我看看。
哎,好好。
邹言装模作样地查看了一番,淡声道:暂时没什么问题,你等会儿。
他转身走了出去,回来时,手里拎着根扭曲的铁棍,看上去也是越野车的零配件之一。
试试看,能不能走。
欧震感激地接过,努力支持起身体,往前挪了两步。
可以!
太阳从东边升起,经过商议,大约估算出码头的方位在东南,所以他们决定先朝着东走。
夜晚的沙漠有多冷,白天就有多热。
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一早上,比在平地上走上一整天还要累。
呼……不行了,休息下吧欧震要求道。
嗯。
邹言似有些不愿意,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附近恰好有几块巨石,落下一片片阴影。
两人各自挑了一块,靠坐下来。
欧震拧开瓶装水,十分珍惜地抿了一小口。
他闭上眼,重重地喘了几口气,心里面盘算着昨晚看到的情况。
邹言的包里,总共有四瓶水。
眼下他分到了一瓶,还剩三瓶。
二三十公里的路,其实不算很遥远,按照目前的速度,傍晚时分应该就看见公路了。
所以,一切尚有余地。
欧震放下心,擦了擦脸上的汗,闭上眼。
另一边,邹言解开一粒钮扣,摸向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