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
没关系的,正好我要去楼下开点药膏,顺路。
王浩下意识看向邹言,对方面无表情,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点头:哎,好。
一路无言,两人走出医院大厅。
王浩刚想打声招呼说个再见,却听那柔柔地嗓音问道:是不是陆茂筠提了什么要求
他一怔,望进一双清澈的圆眸。
这可不是他主动提出的啊。
王队长一边理直气壮地想着,一边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末了保证道:放心,那个兔崽子要是敢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咱扭头就走,绝不会再有商量的余地!
呵。
女人短促地笑了声,就在他以为这是同意的意思时,对方坚定地声音传来。
抱歉,我不去。
啊
王浩瞪大眼。
说实话,对方无论是长相还是谈吐,都是那种一看就很好说话的样子。
他以为只要自己开口,就不会被拒绝。
没想到,竟是如此决绝地语气,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姜海吟没解释,只道:我这里倒是有些资料,或许可以作为筹码,来撬开他的嘴,当然了,其实也算是证据,具体怎么用,看你们自己了。
说话间,打包好的文件已经发送成功。
王浩半信半疑地打开一看,双眼再次瞪大。
这次,是惊讶的。
说起来,这也不是我特意去找的,而是早年间,陆茂筠的父亲,也就是南市的一把手,陆进,曾经找我写过几份文书,他或许觉得我年轻没资历看不懂,而我只不过是……装聋作哑而已。
我始终念着他家的那份情义,从来没有提过一个字,在陆茂筠面前,也一直帮忙维护着他父亲严明清正的形象……但他们忘了,兔子被逼急了,同样是会咬人的。
姜海吟微微红了眼眶,圆眸里浮起毫不掩饰地浓重恨意。
小臻的脸颊上,脖颈上,那么明显的五指印,额头也有被撞击过的痕迹,还有身上,数不清的淤青和擦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