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燥没有什么血色的薄唇微微张开,将那片橘子含进口中。
汁水立刻在口腔里爆开。
果然很甜。
阿言,这一切的事情,我想听你亲口说。
姜海吟故作俏皮地歪了歪脑袋,眨眨圆眸,语气轻快地问道:所以,你愿意告诉我吗
许久之后,就在她以为等不到的时候,低沉的嗓音传来。
好。
邹言不是什么讲故事的高手。
他不懂得煽情,概括能力很强,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小半生说了个清楚。
与温云虹透露的,以及她自己联想的,相差不大。
没有悲切,也没有怨恨,平平淡淡的,一如他对外给人的感觉。
只有在提到治疗这件事的时候,表情和语气才有了明显的变化。
药物的作用……慢一点,电击……是有效果的,这次,只是个意外,等休养一段时间,我……
一个沾染着橘子香气的柔软物体扑了过来。
冲劲很足,真正抱住他的力道,又很轻。
我这样,你疼吗
邹言垂下眼睑,望着怀里毛茸茸的脑袋。
不会。
手臂克制着收紧:那这样呢
……还好。
姜海吟没再动,将小脸深深地埋进对方怀里,闷声道:你没有病,不需要治疗。
呵。邹言轻笑了声,笑容里是掩不住的自嘲和讥讽,你这话,是欺骗还是同情
她抬起头,眸底透着诧异:同情难怪你之前无缘无故提到这个词,你居然一直是这么想的那我天天说着喜欢,说着爱,你为什么没听进去我看你不是精神出了问题,是耳朵聋了!
……男人有些梗住,你……这是在骂我
是啊,因为我很生气,我那么宠你,想把所有的爱都给你,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可你呢,却去自我折磨,搞得一身的伤痛,你是想让我心疼死吗!
最狠的语气,吼着最柔情的话。
严重超纲,完全在邹言的认知范围以外了。
他怔住,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该露出怎样的表情。
整个人看上去,有点呆呆地。
姜海吟……
尾音消失在唇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