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寒暄,宁明歌直奔主题。
“这么明显的请君入瓮,你看不出来?”
梁靖没想到自己与未婚妻的第一次私下会面,是聊这个。
他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你刚不是一直盯着姓石的看?他身上的好东西多,我赢来送给你,好不好?”
宁明歌心想这人莫不是有病!
打猎打傻了吧!
若她多看两眼顺天城,改天顺天城也要跟她宁明歌姓?
梁靖低头盯着宁明歌的脸,觉得好笑。
她知不知道自己骂人的时候,心思都写在脸上?
梁靖解释:“这场春猎,本就是冲着我来的。从我踏入马场的那一刻,围猎就已经开始了。”
宁明歌愣住了。
她没想到,梁靖竟和自己有一样的感觉。
他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别担心我,猎物和猎手,本就是随时可以对调的关系。只要最后赢的那个人是我们就行。只是今日波及了你,我很抱歉。”
梁靖很想和面前的人解释。
他根本没有把梁国公府世子的位置放在眼里。
梁靖记事很早。
他清楚记得养父把他牵到牙人跟前,以二十两银子把他卖了,转身进了巷子对面的酒肆。
他在牙人手里几经流转,最终被江南道督察院买下,培养成为暗探。
十七岁升右佥都御史时,督察院核查他户籍文书时发现了他身世有异,层层调查后发现他是梁国公府流落在外的嫡出血脉。
上峰让他选择。
梁靖给出的答案是,他想留在督察院。
宁明歌直视着对方,错愕地愣在那里。
她忍不住重复对方的话:“只要最后那个赢的人……是我们?”
梁靖:“嗯,还有一点石正溪说得不对。你一点都不土,你今日打扮得很好看,像山花一样美,是他眼瞎了!”
宁明歌双颊发烫,羞的眼神根本不敢与梁靖对视。
这人怎么这样!
情话张口就来,也太不含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