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三娘和钟源道:“你虞叔不碍事,你还是快些家去,叫你阿娘多开心开心。”
她可是过来人,钟源目光灼灼地看着虞香珠,她全瞧在眼里。
钟源却道:“虞婶子,这医药钱您不收,那我只能帮你跑一趟回春堂捡药了。”
姚三娘只得道:“你这孩子!既如此,那你便跑一趟罢。对了,你过来,可是吃过早饭了?”
钟源已经走远了:“虞婶子,我吃过了!”
虞香珠从柜台伸头出来:“阿娘,我还没吃呢。”
却见她阿娘朝她眨眨眼,又意味深长的笑了。
虞香珠差点被她阿娘看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早饭都在锅里,趁热去吃。”姚三娘对女儿说,转身回了房。
虞大郎不能动弹,正在房里伸着脖子,巴巴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你笑什么?”他问妻子。
姚三娘端起碗筷,笑着问丈夫:“你觉得钟源那孩子如何?”
“还可以吧。不过这么些年没见了,人品如何,还得细细观察。”虞大郎说着,忽地悟了妻子问这句话的真正意思,“你是说……”
妻子点头:“虽比香珠儿大了七八岁,但若是他为人可靠的话,也不是不行。”
虞大郎却摇头:“你忘了,香珠儿是要招婿的。钟源是家中独子,他不会愿意的。”
姚三娘道:“我们两家住得近,招不招婿,有什么区别。”
虞大郎道:“我看你就是图钟家离我们家近。”
夫妻俩的对话并没有传入虞香珠的耳中。
她吃过热腾腾的汤面后,钟源拎着十四包药材回来了。付老爷子给虞大郎开了吃的,还有敷的药。
这回钟源没再自荐煎药,而是将药材放下后,便告辞家去了。
姚三娘没让女儿煎药,虞香珠便从库房里取了药材和香料,躲在柜台后面细细研成粉末。
不知过了多久,钟源又来了。
“香珠儿。”他笑着喊虞香珠。
虞香珠抬头,看到站在面前的钟源刮了胡子,新梳了发髻,又换了一件青袍,竟然有几分俊朗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