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巴巴,本来是有他位置的。场下已经站满了百姓。官差在台头隔开了一点距离,不让百姓太过靠近。但是百姓们群情激涌,不少人专门拿了烂菜叶和臭鸡蛋过来。“带犯人柳义!”林荣一声沉稳号令,几个官差立即就押着柳义上台来。这个时候的柳义穿着囚服,披头散发,脚上穿着镣铐,被押上来的时候低着头,散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跪下!”官差将他按了下去,面对着百姓这边跪下。另外两名官差还押着一个女犯,让她跪在一旁。那是烟儿。烟儿被判了充官伎,而且不是留在京城,是流放在边城,路途遥远,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走到。这个是钱新刚刚告诉陆昭菱的。“那个就是表姐以前的丫鬟烟儿。”孙英英也认出了烟儿。她对烟儿也是恨得咬牙切齿。“林大人说,虽然她不是砍头死罪,但为示惩戒,特意将她押来,亲眼看着柳义行刑。”孙英英对陆昭菱说。他们也都觉得这种惩罚是应该的。烟儿当表姐的丫鬟时,她和母亲每次见到表姐时,都会留意给烟儿也送些东西,赏银也给了不少。那个时候母亲就想着,烟儿是柳家的丫鬟,对柳家熟悉一些,所以对她好一些,希望她在柳家也能够多照顾表姐。没有想到,烟儿竟然是这样的白眼狼!陆昭菱看着烟儿,看到她头上笼罩着的黑气,从她的面相中也看到了她仅剩的半年寿命,更看到了她惨死的结局,她叹了口气。对于烟儿,她自然也不可能同情得起来。“砸他!”“这就是个禽兽啊,是个畜牲啊!”“他害了那么多人,就这么砍头都是便宜了他!”百姓们看到了跪在那里的柳义,也都愤怒了起来,手里的烂菜叶和臭鸡蛋都往他身上砸。柳义听着周围对自己的咒骂,缓缓地抬起了头。看着眼前这一张张愤怒的脸,他眼里也渐渐涌起了几分恐惧。他竟然要被砍头了。在人群后面,他看到了柳家人。因为太熟悉了,所以他一下子就认了出来,柳家人不再像之前那样的锦衣华服,个个都变了样,精神萎顿,穿着朴素布衣,还遮遮掩掩的,分明就是怕被熟人认出来。他要被砍头了,柳家灯笼也好不了,柳家也败落了。“时辰到,行刑!”林荣看了一眼日头,沉声下令。孙英英紧紧地抓住了扶手,顾情一手捂着眼睛,但指缝分开,还是小心地从指缝里偷偷看了。刀起刀落,柳义被砍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