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手,指了指左边。楚聿辞会意的颔首,身形敏锐的翻了出去,往右边找。二人兵分两路,各自散开,身形借着夜色作遮掩,悄然无声的的摸索着。有的包厢是空的,有的在聊天饮茶,有的在寻欢作乐。潜过某间昏暗的包厢时,里面传来低沉阴冷的嗓音:“早闻。。。。。。大名。。。。。。”“三日之内。。。。。。有劳。。。。。。”烛光昏暗,珠帘点缀,雕着花纹的镂空屏风后,一个男人握着剑,另一个男人取出怀里的布包,双手捧着献上。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接过布包。那只手很白,白瘦得像死人,手背上根根青色的筋清晰可见,手指又瘦又长,像雕刻而出的假物。包厢昏暗,叶锦潇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听到那刻意压低的对话声。扶着窗沿,想去看清那接头之人的容貌,却不慎踩碎了半片瓦。啪!“谁在外面!”二人无比警惕,立即握着剑奔到窗口,但外面一片冷风,并无可疑之人。这是三楼,瓦片不可能自碎,必有蹊跷!“追!”二人身形一翻,夺窗而出。“咳,咳咳。。。。。。”雕花镂空屏风后,男人的咳嗽声很虚弱,苍白的指节虚掩着唇,咳呛出一手的血。暗红色的血偏黑色,滴在他妖艳的一袭红袍上,越发红的刺目。“毒又发作了?”门被推开,逍遥王合上折扇,快步奔到红衣男人面前,扶住他枯瘦的手臂。“咳,咳咳。。。。。。无碍,习惯了。”红衣男人抹去嘴角的血迹,缓缓抬起一双妖冶的丹凤眸,雌雄莫辩的一张脸竟比女人还美上三分。幽暗的目光扫向旁边那只被旧布包裹起来的盒子。“方才来了两位客人,想要聿王妃的命,诚意不错。”逍遥王皱眉。抓起盒子,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立马合上,嫌弃的扔了回去。“那是我们家老五的媳妇,你别什么钱都乱挣。”红衣男人沉笑一声:“据我所知,聿王并不喜欢她,将其铲除,岂不正遂了聿王的心意?”“。。。。。。”外面,夜色正沉。几道身影在夜里迅速交织奔走,夜风簌簌,枯叶片片,毫无人迹的偏街上,两道黑影极速而至,堵住女子的去路。“还敢来!”二人握着剑,眉间杀意迸射:“昨日没能杀了你,今日,看你往哪跑!”叶锦潇素手一翻,取出手术刀,“你们是何人?”“要你命的活阎王!”厉声落下,二人狠厉的提剑攻来,杀意凛然,戾气逼人。叶锦潇堪堪的在二人手下过了十几招,她的手臂上还有伤,难以招架,愈发吃力,被逼的步步后退。二人挥着剑,越攻越猛。她连连倒退,退得越来越被动。手臂被掌风震得发麻,麻的几乎握不住手术刀。危机时刻,身后,一道沉冽的嗓音乍然响起:“低头!”叶锦潇几乎没有多想,下意识把腰弯了下去,同时,一道无比凛冽的破空之声贴着头皮擦过。噗嗤!银芒乍现锋寒,直接穿透了刺客的身体,将人钉死在墙上。血溅在了她的脸上。她抚着脸颊回头望去,只见楚聿辞踏过墙垣,飞身落下,一袭墨袍染着夜里的寒冷,与她擦肩:“躲本王身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