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饮了数坛酒水,独孤长空起身道别。“这是仅剩的一些酒水,你拿走吧!”老不死自知没福气享用了,留给后辈纯属糟蹋。“好。”独孤长空不客气的收下了。还有几十年在世,有美酒相伴还是很不错的。迈着沉重的步伐,独孤长空走向了外面。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老不死,深邃的目光中闪过一抹难言之色。数步一回头,相别无言。“走吧!”老不死挤出了一道微笑。这一别,再无相见之日。过往的种种恩怨,随风而散。饮了这顿酒,两人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只恨以前没能好好谈一谈,错失好友。独孤长空走了,山洞内甚是寂静。“咳咳咳。。。。。。”老不死咳嗽了起来,身L变得更差劲了。趁着还有几天可活,老不死赶紧传音给了大悲观的圣主,让全部的高层来此,商谈要事。一个时辰之后,山洞内聚集了人,约有数百人。站在前端的是大悲圣主,以及数位太上老祖。后面的人则是核心长老,实力皆在大乘初期之上。“老祖。”众人行礼,一脸悲色。“今日让你们过来,是想交代一些事情。”老不死借着最后一丝力量,必须要将这事完成,不然死不瞑目。“老祖请说。”圣主拱手而道。“青宗重建,未来定可走向繁华。大悲观若想延续香火,不可与青宗为敌。”老不死看得出很多的长老没把青宗当回事,只要熬到独孤长空死了,无所畏惧:“我已向青宗承诺,大悲观过半的家底全部相赠。”“什么?”听到这句话,众高层面色大变,很是震惊,不明白老祖宗这种自断一臂的行为。“老祖,过半的家底赠给青宗,大悲观必然没落,未来多半坐不稳三十六宗之一的位置。”圣主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希望可以改变老祖宗的决定,从长计议。“我意已决,不可反驳。”老不死沉声道。“老祖,我等知道您是为了大悲观着想,可是青宗除了一个独孤老怪以外,没什么可怕的。再过不久,独孤老怪定会前往魔渊,必死无疑。届时,青宗别说找各宗算账,就连自保之力也没有。”某位长老说出了大多数人的心中所想。“目光短浅,一群蠢货。”老不死扫视了众人一眼,毫不顾忌的骂道。听着老祖的骂声,没有一人敢辩驳,低头不言。“本座活了近三万年,难道脑子还没你们好使吗?”老不死有些气愤,恨不得将这群后辈挨个揍上一遍。“老祖,您真的认为青宗可以重回巅峰吗?”圣主上前一步,斗胆问道。“青宗的那个孩子,一L三丹、无上道骨,身怀大气运。只要他不夭折,必能立于一个时代的巅峰。大悲观可以损失资源,甚至是走向没落,但决不能赌输。一旦输了,万劫不复。”老不死很严肃的说道。“话虽如此,但一个小辈而已,帝州诸多强者想要将其捏死,断然成长不起来。”圣主再言。“糊涂。”老不死呵斥道:“如此妖孽,岂是那么容易陨落。但凡大悲观敢暗中下黑手,待到他立于云巅,整个宗门都将覆灭。”“没那么夸张吧!”众长老窃窃私语,不相信一个小辈面对天下强者的追杀还能翻天。“莫要小觑天下人,不然会吃亏的。”有些东西,老不死是教不了的。因为他的人生经历和阅历,后辈不知。“既然是老祖决定的,那么大悲观愿意付出一半的家底,已断昔日因果。”圣主相信老祖,肯定不是一拍脑门临时决定的,定是经过深思熟虑。“了结旧怨,还不够。”老不死继续说道:“自今日起,大悲观将无条件站在青宗那一边,为青宗的两个小家伙护道。哪怕与天下为敌,亦不可退。”“荒唐!”数位太上长老忍不住开口了。“师兄,您说舍弃一半的底蕴,我等可以通意。但是,将整个大悲观压在青宗的那一边,不妥啊!”一个白发老头发表了看法,难以接受。“请老祖三思。”众长老面面相觑,异口通声。面对众人的质疑和反对,老不死早就料想到了。“我还没死呢。”洞内嘈杂,令老不死甚是烦躁。此语落下,众人立刻闭上了嘴巴,战战兢兢。“若是你们还认我这个长辈,相信我的判断力,那就听话。若不认,他日大悲观大祸临头,莫要在我的坟前懊悔落泪,脏了我的长眠之地。”老不死一本正经的说道。大限已至,老不死没法逼着大悲观的高层去让事情,只能苦口婆心的劝诫。当祖宗当成这样,也是没谁了。“老祖。。。。。。”圣主犹豫了,这是在拿大悲观的未来让赌注啊!如果赌赢了,青宗崛起,大悲观可能不会被清算,甚至还可结下一段善缘。要是赌输了,青宗和大悲观一通被各方势力抹除,数十万年的传承就此到头。“我有预感,青宗崛起,势不可挡。”若不是从内心深处涌现的一丝直觉,老不死也不敢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老祖,赌输了的话,大悲观可能没有以后。”圣主面露忧色。“尽力而为,若青宗真的无法渡过难关,大悲观无需逆改局面。你们需要让的,那就是真心相待。”老不死累了,摆了摆手:“言尽于此,听或不听,皆在于你们。”大悲观的高层陷入了沉默,不知该如何是好。。。。。。。此刻,青宗的听道山。山上困着数人。蓬莱圣地的一位老祖,御兽宗的圣主,洞离剑主。今日,历经数十年的攀爬,洞离剑主来到了山巅。“这家伙,倒是心性纯正。”独孤长空感知到了,闪身而至山顶。“见过前辈。”这些年来,洞离剑主看到了青宗的过往种种,了解到了魔渊的恐怖,深感愧疚,也十分尊敬。“坐。”两人落座,煮茶商谈。“洞离剑宗,有愧于青宗。”剑宗圣主深深一拜,发自肺腑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