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修走了过来。孟清然看着他,“陆总!”陆明修的目光落在沈熹微身上,“说我眼瞎?虽然你是赵庭深的女朋友,但这还没嫁到赵家来呢!会不会太嚣张了?”沈熹微见陆明修上纲上线的,没想到只是随便说一句,就让他听到了。她对着陆明修道:“你一把年纪了,见到年轻女孩就走不动道。说你眼瞎,就已经很客气了!明明就是老瑟批一个。”“你说什么?”陆明修的脸沉了下来。她这是在骂他吧?就算是赵庭深的女朋友,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沈熹微道:“我说什么你听得不是很清楚吗?”从他的反应就可以看得出来。他听得很清楚。陆明修道:“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长辈。”“哦。”沈熹微不以为然地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但瞎,还老?”“……”孟清然站在旁边,望着沈熹微,没想到沈熹微竟然跟陆明修顶嘴。她到底知不知道,陆明修可是赵夫人的弟弟?就算是赵庭深,应该也不敢在陆明修面前这么说话吧!沈熹微没理他,拿上自已的电脑,直接就走了。她可没有心思跟他吵架。准备另外换个地方去处理工作的事。……原本赵庭深要和她一起的。但有人在旁边,她写不出来东西,就没让赵庭深陪着。没想到还能遇到孟清然。写完了稿子,沈熹微才回到房间。她给赵庭深打了电话。赵庭深说在球场。派了人过来接她。沈熹微到的时侯,看到赵庭深和陆明修在打球,赵佑安站在旁边,望着赵庭深,发现他哥是真牛逼。什么都会。之前所有人都说,他哥从云城来的,肯定什么都不会。赵佑安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结果发现他什么都会。也不知道到底学了多少东西。孟清然正跟赵夫人坐在一起,陪赵夫人聊天。“那部小说我也在看!还有这个作者的挺多小说都很好看的,我也喜欢。”“那真是太好了!”赵夫人道:“我每次看小说,我老公和儿子都说,我会把脑子看坏了。可是我真的觉得挺好看的。”孟清然道:“我也觉得好看!尤其是那个安夏,真的太坏了!每次都看得我心肌梗塞。”“是啊是啊!”沈熹微坐了下来。赵夫人看到她,“微微。听说你在忙工作?你们公司这么过分?周末还要上班?”“嗯。”沈熹微才不会说,她在写小说呢!她看了一眼对面的孟清然,发现她总是有本事,把人哄得高高兴兴的。赵夫人笑着道:“我刚刚在跟清然聊小说的事情。你平时看小说吗?”“不看。”她只喜欢写。孟清然望着沈熹微,道:“微微是大忙人,肯定不看的。”赵夫人道:“我们刚刚在聊,我看的那部小说里面,有个女配特别讨厌。叫安夏的……每次都犯贱,指使别人干这干那的,干了坏事还美美隐身,让别人替她背锅。”“……”听赵夫人说到安夏,沈熹微嘴角抽了抽。安夏,是她写的,原型就是孟清然。孟清然对着赵夫人道:“那种人真的是太坏了,也不知道一天心里在想什么。”赵夫人说:“就是。”沈熹微见孟清然骂安夏骂得那么认真,忍不住觉得好笑。孟清然对着赵夫人道:“听说这个作者霜若雪,是我们学校的。我回头让人打听一下她的身份。”“好啊!”赵夫人期待得不行。沈熹微:“……”见她把赵夫人骗得一愣一愣的,也是不得不佩服她。什么地方她都要装个逼!整个人就是个装逼精!明明跟自已一点关系都搭不上,好像一个学校她就能往她自已脸上贴金似的。赵庭深见沈熹微一个人坐着,没办法融入他们的话题,走了过来,“你来了!”沈熹微点头,“嗯。”“要不要玩一会儿?”沈熹微站了起来,“好。”孟清然望着这一幕,虽然陆明修很优秀。但赵庭深真的很帅!本来一开始以为,两个人会赶紧分开。没想到,一转眼都这么几年过去了……如果她像沈熹微这样,一生下来,就有个这样的未婚夫,该有多好?沈熹微跟着赵庭深一起去打球。赵庭深把球杆给她。陆明修本来跟赵庭深聊天。这会儿见赵庭深注意力全在沈熹微身上。便看向了一旁的孟清然,“小孟。”孟清然站了起来,走到陆明修身边,“陆总。”“你会打球吗?”孟清然道:“抱歉,我不会。”她的家境摆在那里,平时哪里有机会接触这种高端活动。原本之前跟江鱼一个寝室,她想跟江鱼把关系弄好。最后都被沈熹微捣乱了。陆明修对她倒是耐心,“我教你。”沈熹微道:“陆总可真喜欢给别人当师傅。是不是男人都喜欢在不懂的女人面前展现自已的长处?不过你这个撩妹的手段也太低级了吧!”她本来就对孟清然不爽。见陆明修这样一直给她机会,沈熹微心里当然看不惯。陆明修嘴角抽了抽,望向沈熹微,道:“看在庭深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但是你刚刚在那边说我又老又丑,我还没跟你计较呢!你现在又在这里挑衅我?”“我哪里敢?”沈熹微道:“我只是怕你到最后,被别人耍了!”陆明修说:“不要觉得自已出身好,就看不起那些出身不如你的人!清然也很优秀。”“陆总。”孟清然茶里茶气地道:“您别生气,沈小姐只是开玩笑的。她说我两句,我不在意的。”陆明修见她这样,就更护着她了:“你就是太忍让别人,才让人觉得你好欺负。太子爷,你女朋友先惹我的,你也看到了。希望你能够管管她!”陆明修的话刚刚说完,刚刚挥完杆的赵庭深看了他一眼。语气倒是挺客气的:“我女朋友就这样,不好意思,麻烦陆先生忍一下。”陆明修笑了,还从来没有人敢说,让他忍一下的。他对着赵庭深说:“你这是一点道理都不讲了?”他以为赵庭深至少会管管。“我从不喜欢讲道理。”赵庭深道:“微微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