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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老妪平静地看着身前众人，纵然群情激奋，众怒难平，她却悠然自得，不以为然。老妪不曾有任何动作，仅仅只是意念微动，一块黑色石佩凭空出现，悬浮在天地之间。石佩看似普通，细看之下却会发现，通体晶莹内蕴荧光不似凡物，尤其是此刻散发的微弱气息，令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这一缕气息并未蕴藏强大威压，反而是让人如沐春风，但眼尖亦或者说见识足够之人，当场脸色剧变。起码有三成强者当即拱手行礼，而后转身离去，不曾有丝毫停留，如此情形让许多不知情的人当场傻眼，完全摸不着头脑。“走吧，这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人！”有人心善，离开之前索性提醒不明所以的众人。事情都到这份上了，想让人就这么轻易的离开，不那么容易，但问题是，这些人最差也是半步道尊，可不是初入社会的孩童。事出反常必有妖，要是还不能明白，无数岁月岂不是活到狗身上去了？于是乎聚集的人群缓缓散去。顶多也就是暗中藏匿气息，准备看看后续情况。之所以会出现如此画面，最为根本的原因在于，他们都是聪明人。头脑聪明并不一定能够成为强者，因为这跟资质还有机遇有关，但能够走到半步道尊，便注定都是聪明人。因为不聪明的，早就在成长的过程之中陨落，化作尘埃，不复存在。。。。。。。“这是地心吗？”凿地多时的林天，终于抵达一片开阔区域，便下意识询问身旁的陆野。常言道学无止境，别说他现在对古荒大陆的了解并不算多，但是陆野那远超他的知识储备，能用肯定是要用上的。“不是，这只能算是一处地下空间。”陆野微微摇头道：“这里距离目的地还远着呢。”就如地面山川大地沟壑绝壁林立，地下也并非全是夯实的土地，也会拥有一些奇形怪状的空间。且仅仅只是单纯的地貌而已，其中并没有任何有用之物，更谈不上宝物。林天闻言倒也不觉得意外，只是依旧保持着快速俯冲的姿态，越往下便越觉得地硬，难以下行。当然，并非是泥土真的变硬，而是法则之力越发浓郁，仿佛在有意阻止二人往下，甚至是需要催动大道法则，才能够令身体不受半点影响。再经历了不知道多少个日夜之后，终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二人已经置身于法则之力极为浓郁之地，仿佛周身无穷的法则之力，正在如海水一般流淌。眼前的空间，竟然也开始变得明亮起来。星河！林天万万没有想到，古荒大陆的地底深处，竟然埋藏着璀璨绚烂的星河，此时的他与陆野二人，宛若置身与宇宙星空。自己难道是把古荒大陆给挖穿了？他的脑海之中，不由得生出这样的疑惑来。“这里就是目的地了，传闻原始大陆在无尽星穹中，于原始胎土演化而成，未曾想原始胎土的诞生之地，也是类似于星穹。”正当林天疑惑之际，一旁的陆野突然感慨起来。似乎是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撼，又仿佛是因为传闻在自己眼前得到证实，而感觉意义非凡。“陆兄，一路走来，似乎并未发现任何危险，所以接下来是否需要严阵以待了？”林天也意识到，自己可能将要见证传说在自己眼前浮现，但短暂的意动过后，心情便回归平静。陆野说过，二人结伴才能提高几率，想来肯定是有一些困难。然而一路上走来，半点困难都没有遇到，那么就意味着，就连陆野都需要担心的事物，只会发生在原始胎土凝聚的过程当中。“不瞒林兄，我先前所说可能存在的问题，在于同我们争夺原始胎土的对手，但现在看来此地只有你我二人。”陆野一时之间，好像也搞不太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脸色却显得极为轻松。毕竟谁不希望自己的人生一帆风顺，而是充满各种逆境呢？“那么接下来，你我倒是可以各取所需了。”“如此甚好，只是陆兄也应当提防一些才对。”二人对视一眼，倒也显得无比坦诚，难得没有勾心斗角。不多时，星河之中，突然暗淡下来，一切光源都消失殆尽，仿佛重归混沌死寂，就连大道法则也彻底消散，宛若从未存在。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道夺目的光芒，自这片星空的中心区域迸发，璀璨而绚烂，照亮整个星空。磅礴的大道法则开始凝聚，仿佛这一刻才开始诞生出大道法则一样，无尽的大道法则交错相融，形成一副林天从未见过的场面。并不是他没见过世面，而是这压根就是古大陆诞生之初的画面，亦或者说是古大陆的原材料原始胎土演化的过程，那时万古如夜，不曾有半点生灵。初生之景无人得见自然不用多说，就算是后世原始胎土的孕育过程，也并无多少人有幸见过。几乎遍布整个星空的大道法则，仿佛在某种无上伟力的控制下，竟渐渐融合在一起，越发凝实宛若实质。最终出现的，是一块晶莹剔透的水乳状液体，其上蕴含浓郁大道法则，以及一股至强伟力。林天终于眼前一亮，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就是能够演化出大道本源的原始胎土了。而且最为重要的是，看体积，两人对半分的话，每人都能够获得很大一部分，如此一来大道本源岂不是就到手了？然而就在这时，原始胎土周围，忽然出现无数虚幻的身影，有体型巨大宛若山岳的巨人，亦有头顶赤炎展翅高飞的巨雀。鱼、鸟、兽、虫等等生物密密麻麻数量众多，简单来说便是万物投影。若仅仅只是如此，倒也还好，问题是这些万族投影，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虚为实，拥有真实的生命气息。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股恐怖至极的力量激荡开来，磅礴的力量涌现，几乎要掀翻林天二人，将其身体往后横推不可计量的距离。林天的眼神之中写满了疑惑，来的时候陆野可没有跟自己提及此事。正当他目光看过去之时，陆野也是一脸茫然地看向了他。“林兄，此事并无家中长辈告知，只不过陆某觉得，应该与另一个传说有关，传闻原始胎土演化大陆之初，便有万物演化而出，其实力强大，古时被称之为圣族。”陆野认真思索片刻，开始解释起来：“莫非这便是传说中的原始圣族？”说话间，他的神色变得无比严肃，极为肃穆地看向林天。“林兄，若真是如此，那你我二人今日恐怕有得忙了。”“嗯。”林天微微颔首，自己来都来了，想阻止自己获取原始胎土，莫说是什么原始圣族，就算是从混沌海诞生之初，就存在于混沌海内的古老种族，那也得尝尝自己的拳头。“林兄，自人族开始崛起，便是不断从原始圣族的手中，争夺生存的土壤，经历无数代先贤奋斗，这才有了如今的局面，它们，是我人族死敌！”陆野怕林天不了解其中内情，便又说出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以至于林天点头称是的同时，心中满是疑惑，他很怀疑自己在青水道尊道场的百年时间里，是不是每天吃饱了就睡。怎么感觉了解的情况一点都不够呢？一时之间心中无比茫然，原以为对古荒大陆的了解已经算是颇多了，但是现在看来，简直就是杯水车薪啊。当二人简单交谈一番之后，原始圣族好似也发现了二人，对其展开疯狂的攻击，无数大道法则横空而来，气势凶猛至极。或许是因为刚刚诞生不久，亦或者是此次凝聚的原始胎土，不足以演化成为古荒大陆这样的原始大陆，以至于圣族的境界普遍不高。然而，他们却仿佛是大道本源具现而成，举手投足间大道法则如雷霆般涌动，恐怖而又声势浩大。若是一般生灵来此，纵然是得见原始胎土孕育，也是无福消受这一机缘，稍有不慎甚至连逃出生天的机会都会断送。然而林天与陆野，虽为炼化大道本源，确实半步道尊中的翘楚，甚至可以说是领军人物，面对如此浩瀚的攻势，非但没有半分退却，反而主动迎击。两股磅礴的大道法则，于各自体内涌现，宛若黑暗中的一道极光，掠过无尽星空朝着数万圣族激射而出。一时之间星河动荡，所谓圣族，面对如此强悍的大道法则轰击，竟如同土鸡瓦狗快速崩溃。林天摧枯拉朽般斩灭圣族之时，目光忍不住看向了不远处的陆野，暗道果不其然如同自己所猜想的一样，这人的实力不简单。这还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陆野身上迸发而出的磅礴气势，如自己一样，距离道尊仅有一步之遥，无论是大道法则的强度还是运用流畅度，都与自己不相上下。有打击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初入古荒大陆，就能遇到这样的天才，着实是令他有些亢奋，心里竟然有些痒痒，期待与陆野交手。先前遇到的李家影卫，虽然也是半步道尊，但实力相差实在是太过巨大，令他根本提不起半点兴趣。陆野亦是同感，甚至眼神更为火热，只不过二人深知，即便要切磋也得等解决眼前的数万圣族才行。圣族仅有数万，然而体型庞大遮天蔽日，又聚集在一起，宛若一片绵延不断的星河。见到林天二人的反击，竟然如此迅速且强悍，圣族万兽眼中露出嗜血光芒，死战不退，甚至争相恐后奔涌而来。圣族万兽最强的手段，虽然都是大道法则，然种族不同，却也有这天赋上的诧异。就如此时，有一只通体青黑的巨鸟，速度极快，顷刻间便来到林天身前，挥动双翼，激起如同洪流的大道法则，铺天盖地。然，林天仅仅只是一拳轰出，大道法则激荡，拳光扶摇直上九万里，骤然轰向青鸟鸟喙，至强之力瞬间炸开。青鸟所席卷的大道法则，顷刻间消散，肉身更是转瞬间化作血雾，轰然爆开。大道法则震荡，血雾瞬间气化，只剩下血气弥漫星空。林天就这样冲入圣族万兽之中，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势如破竹镇压一切来犯之敌。“林兄好生英勇，陆某自不能落后太多。”陆野身形闪动，在其身后浮现阵阵柔光，光芒挥洒星穹，照在林天身上令其如沐春风，让他感觉大道法则更为活跃。然而就是这圣洁的光芒，照在圣族身上，却如同炽热烈焰，转瞬间令无数圣族巨兽肉身化作齑粉，如同九日凌空，万物不存。顷刻间，二人便将手段与实力，展现的淋漓尽致，令圣族万兽胆寒。然而如今，即便是后悔也已经晚了，圣族万兽在于二人的第一次交锋中，竟然折损近半，就算是想要联合发动攻击，也已经晚了，无法再对二人进行有效的杀伤。就在二人杀的正欢之时。地表之上，也在发生一场动乱。无数妖族闻讯而来，仿佛并没有组织者，仅仅只是那种发自血脉的吸引，令无数妖族热血沸腾。陆野尚未告诉林天的事，圣族虽然已经近乎绝迹，但是现实之中的妖族，全都是圣族的后代。只不过因为圣族拥有一项得天独厚的优势，便是伴随原始胎土孕育而生，纵然在妖族之中，最重血脉传承，但那原始之力并不会随着血脉而传承。即便血脉再纯净，对于大道法则的运用，也无法如老祖宗圣族那样如鱼得水。故而，随着人族越来越强，彻底成为古荒大陆的主宰，势弱的妖族，便一直寻找着能够重回巅峰的办法。寻找原始圣族将其培养，自然成了不二之选。以至于，大量道尊境大妖，幻化出如同星辰的本体撕裂虚空而来，极强的妖气顷刻间笼罩这片荒芜的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