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现场死一般的寂静,连哭泣求情的声音都顿时敛去。 太老夫人怒站起来,厉声道:"那是不是连你老母都要赶走今日你若是敢伤了这屋中任何一人,老身当场死在你的面前,叫你背上一个不孝的罪名。" 褚首辅看着她,冷道:"我本可以叫人马上送你回越眉庵,但是,我想你在这里看着,看看我褚家的人,被你纵容成什么样子,看看这底下,还有一个有用的人吗你死了,我死了,这些人,就都任人鱼肉,不过,届时你也看不到,我也看不到了。" 太老夫人怒道:"所以老身总劝你,趁着你还得力的时候,把族中的人都给提拔起来,只要我褚家长成一棵大树,植根地下,延绵千里,谁敢动我们一下如今事情还没发生,你就先拿自个人开刀,岂不是懦弱你真这般英雄,就该去为褚家的万古家业去拼搏,而不是畏首畏尾。" 褚首辅冷笑,"老太太这是想谋逆啊一把年纪,食古不化,迟早成我褚家大患,若父亲还在,便是我死谏,也得劝他把你休出门去,省得你祸害我褚家子孙。" 此言,震骇众人,这话,岂止是大逆不道啊简直是有违人伦。 太老夫人眼睛翻了一下,几乎当堂昏厥过去。 而就在这当下,褚首辅已经给穆娅打了手势,眸光落在那毒酒上。 穆娅大步过来,端起毒酒便走到了褚大夫人的身边。 褚大夫人尖叫,使劲往后躲,她的眼底灌满了骇然惊恐,摇头哭道:"你走开,你走开!" 穆娅高大的身子笼罩下一道黑影,像死神一般站立在她的面前。 褚大夫人全身软得像一条大虫,在地上匍匐爬行,,牙齿打颤地哀求:"父亲,我错了,我错了,我去给喜嬷嬷赔罪,我去给护国公的家人赔罪,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儿媳这一次,父亲,翠儿,翠儿,救母亲……" 褚家大房的子女如大少爷,褚明阳,褚明翠等人连忙上前,却被侍卫拦住,不许靠近半步。 褚明阳整个脸色发白,白得恐怖,身子如抖筛一般,站都站不稳,软在了地上,连哭都不敢了,只能从嘴里发出一种几乎绝气的抽气声,惊恐如毒蛇一般盘踞在心头。 褚明翠想冲过去,奈何侍卫拦着,她只能大哭着哀求褚首辅,"祖父,您饶了母亲吧,她知道错了,您放过她……啊,您放了她,孙女什么都听您的,不敢再违背您的意思了……祖父,不要啊!" 她最后的尖叫,惊了褚府外上空的鸟雀,如夜枭般瘆人。 穆娅捏住褚大夫人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巴,褚大夫人使劲地摇头,眼底充满了绝望和对死亡的恐惧,毒酒倒入她的口中。 倒入之后,他没有放开,看到那毒酒进入喉咙,他才砸了杯子。 褚大夫人软在了地上,使劲伸手扣着嗓子,想把毒酒吐出来。 确实也吐出来了一些,她抱着肚子,半跪蜷缩,使劲地呕着,可进了去的毒酒,沾了口腔和喉咙,再到胃里,严重灼烧,她吐出来的,有一半是血。 "救命,救命……"她的声音如负伤野兽一般,喉咙不断地震动,颤抖,倒在了地上,"救命,救命啊……救我啊……" 她没有痛苦很久,最后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眼睛瞪得很大很大,充满了怨怼与不甘。 褚家的人,眼睁睁地盯着这一幕,只觉得心尖都在发颤。 褚明翠哭得力竭声嘶,侍卫终于放开她,她疯狂地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