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当家的不信任,这两个货倒也没有什么怨言。 或许他们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属于那种值得信任的人。 齐等闲觉得这样也好,有他们在香山保护杨关关和黄憧的话,那就可以彻底放下心来了。 怨鬼还算靠谱,毕竟,只要给他超度别人的机会,他是不会轻易放过的,有人来找麻烦,他肯定第一个上。 夜魔嘛,骚话大于本领的家伙,但也不能说是水货,真实战斗力还是比较可观的。 看来我爹对你还是挺上心的!齐等闲不由看了杨关关一眼,笑道。 夜魔不由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暗暗摇头。 杨关关就笑道:那我们结婚吧! 齐等闲呃了一声,道:那当然没问题,不过哥们现在还是恐怖分子,得等这罪名洗脱了的! 这种时候,那得打压啊,不能夸啊!不知道女人一夸就上天的么 但齐等闲后续的处理让夜魔觉得还行,这种事情,必须要答应下来,不管愿不愿意,那都得尽快而且果断地答应。 也对,他武功高得离谱,要是情商也这么高,那别人还怎么活夜魔想着,不由对自己乐观了起来。 杨关关也对齐等闲的回应表现得比较满意。 怨鬼却是一直在盯着齐等闲上下打量,半晌之后,咂了咂嘴,道:二当家,你这气场,有些恐怖吧 夜魔不由一惊,问道:怎么说 怨鬼道:大当家那气场,是神行机圆,无人能犯。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一尊驻世大菩萨,有那种让人心生敬畏的感觉。 二当家以前虽然厉害,凶残归凶残,但那也只是手段上的,气场上,并没有让人害怕的地方。 但现在,二当家的身上,已经有了大当家的那种气质,给人一种无懈可击的感觉。 夜魔心里一凉,心说完了,这辈子都要被这王八犊子给吊起来打了! 这就是打破虚空,见神不坏的强者所拥有的气质吗怨鬼若有所思地问道。 嗯。齐等闲点了点头,回应道。 怨鬼以前是个和尚,修的也是正儿八经的释家禅法,这些宗教里的人,大多擅长给人批字算命或者望气,能够感觉得到对方的精气神。 夜魔垮着脸道:老子刚被大当家吊了一天,发奋图强使劲练功,好不容易掌握了内丹奥妙,结果……他已经见神不坏了! 武术当中的内丹,不是修仙的金丹,或者是妖怪的内丹,而是指身体的重心,丹田的中心,所有动作都由这一点而发。 武功练的就是如何使用和掌控自己的身体,丹劲便是气血浓缩丹田而后爆发出来的劲,练的就是这个内丹,到了这个境界,便是真正的重心如汞,飞檐走壁不在话下,各种动作都能够信手拈来。 齐等闲之所以说杨关关的天赋高,不单单是体现在对拳理的领悟力上,更是她对自身丹田的感受与控制。 练健身的都有一个常用词语叫绷紧核心,这个核心笼统点来说就在腹部,是人体重心所在,练武功,便是要将这个重心点越练越小,结成一团,最后也就成了所谓的内丹。 你别想了,你没有那股明心见性的气质,无法照见自我,到不了那种境界的。怨鬼看了夜魔一眼,如此说道。 我呢,我呢杨关关顿时兴奋地跳出来,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怨鬼看了两眼,认真地笑道:我这里有一门佛法,杀尽众生,便可成佛,你要不要学你学了,绝对很快就能练出来…… 杨关关表情一僵,这破和尚的第二人格又跑出来了吧,到处宣扬他的邪法。 学你妹啊!齐等闲不耐烦地给了他一巴掌。 阿弥陀佛!怨鬼急忙单手竖起,满脸讪笑。 当晚,夜魔直接四仰八叉躺在床上难以入睡了,心态极度不平衡起来。 他忽然心有所感,跑到窗户边拉开窗帘往外一看,就看到齐等闲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打坐,沐浴于月光之下。 呃吸收日月精华这小子是修仙的夜魔不由嘀咕一声。 齐等闲当然不是在修仙,而是在以洪天都讲述的禅法结合从差猜那里得到的密宗瑜伽心法进行打坐冥想,他整个人的意识都缩成了一团,幻想着自己变成了一株枯草,伴随着禅法观想雨露,那枯草得到一次次雨露洗刷,然后,枯草开始逐渐焕发生机,开枝散叶,郁郁葱葱…… 他的体能和精神,也在随着这样的方式而逐渐得到强大。 禅法观想一遍后,就以密宗瑜伽的心法锁住那所谓的生命能量,不让其产生流失。 夜魔心想:都说打破虚空,见神不坏的高手明察秋毫,哪怕稍有恶意都能瞬间察觉,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这个时候动手偷袭…… 念头刚动,齐等闲那边就已经睁开双眼来。 夜魔还没等他目光转到窗户上来,就嗤一声直接给窗帘拉上了。 看来是真的。夜魔僵硬地回到床上躺下。 真厉害啊…… 我刚来监狱那会儿,他的功夫还没这么强。 我练的红拳,居然全部都被他学了去…… 红拳跟洪拳不是一门拳法,只是读音相同,后者名气较大而已。夜魔就是正宗的红拳传人,齐等闲的基本功扎实到如此程度,与他教的红拳基础功有脱不开的关系。 红拳的基础功很有特点,被分为软硬十盘,主练筋骨之力。 天刚一亮,夜魔就起了床,迫不及待掀开窗帘一看。 就见齐等闲已经站起了身,正面朝东方。 在这一刻,他总算也感受到了怨鬼所说的那种玄之又玄的气场。 天空当中乌云密布,下起了小雨来,那些雨水,一落到齐等闲的身上,立马就被弹开,他的身体,宛如荷叶。 夜魔感觉到,齐等闲的呼吸、脉搏仿佛都与雨水落下的频率完美吻合了。 一悟本体,即见功夫,物我内外,一齐尽透……这是王阳明的心学理论,也被他融合进了武学功夫当中夜魔直接打开窗户跳了下来,走到齐等闲的身后。 越是靠近,这种感觉就越是强烈,这种感觉,很玄奥,若非他本身拳法已足够顶尖,恐怕也感受不出来这其中的细微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