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他走过去时,轻拍了路垚一下,提醒道:“坐好了。”阿斗搬过来一把椅子让白幼宁坐下,路垚看了一眼突然出现在审讯室的女人,短暂地打量了一眼就打起精神,像是抓到了什么小把柄一样有些得意地指着白幼宁质问乔楚生:“乔探长,这不太合适吧?”乔楚生看了白幼宁一眼不解道:“有什么不合适的吗?”路垚:“审讯过程,让记者参与,这符合规定吗?”乔楚生愣了一下:“什么?”路垚振振有词:“舆论会干扰司法公正啊,这个是基本常识。”乔楚生有些讶然地看了他一眼,靠在了椅背上,饶有兴致地问道:“我是说,你怎么知道她是记者?”路垚自然看得到乔楚生眼里的讶然,他像只开屏的孔雀,得意地解释道:“她的右手中指内侧有老茧,指尖有微量未洗净的墨痕,这说明她是文字工作者,另外,从衣裳到鞋,全身行头加起来三百往上,可是她用的钢笔很廉价,样式跟街头小报新月日报十分相似。”白幼宁一听气极反笑:“街头小报!你知道本报的发行量有多大吗?”路垚不屑地撇撇嘴道:“评价报纸的大小,标准是文章质量,和思维深度,贵报就算卖到一千万份,也是小报。”白幼宁一听就想打人,不过被乔楚生喝止了。路垚一看乔楚生的态度,便有恃无恐地接着挑衅:“你这种头,烫一次就需要十几大洋,可头上却有一股小旅馆常用的那种廉价肥皂味,说明,昨晚不是在家睡的,袜子呢换了一面继续穿,说明离家比较急,行李都没来得及收拾,富家女,跟家人吵架,离家出走啊?”这次轮到白幼宁愣住了,但她偏偏就是见不惯这人显摆的样子,贼眉鼠眼,狂妄自大,还敢说自己报社的不是,她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乔楚生看着路垚一改方才所见那通身的傻气怂样,反倒成了一副能将洞察到的一切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