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他下令。“来人,将皇后。。。。。。”突然,殿外有人来禀。“皇上,太后有懿旨,召皇后娘娘前去。”萧煜神情骤冷,看向凤九颜。凤九颜淡定如常,站如松柏。显然,这一切都在她计划之中。。。。。。她还真是算无遗策。笃定他会降罚,就先找了太后兜底。萧煜厉眸冷沉,散发着骇人的杀意。“皇后,你最好祈求,能在慈宁宫待一辈子。”太后只能护她一时,护不了她一世!凤九颜恭敬地行了个宫礼。“臣妾告退。”她转身离开,面上的恭谨顺从顷刻消失,化为冬日寒霜一般的冷。慈宁宫。檀香袅袅,熏得人眼睛酸涩。太后瞧着眼前的这个皇后,笑容慈祥。“你放心,哀家虽护不住你一辈子,几天时间还是可行的。只是。。。。。。”太后略显担忧,话锋一变,“你若想拖延几天,让皇帝消气,只怕是不能的。皇后,你得有个打算才行。”凤九颜恭敬行礼。“谢母后。“臣妾这几日想出宫一趟。”她有些答非所问。但事实上,她在慈宁宫“躲”这几日,不是因为畏惧萧煜惩罚、躲避他,而是为了出宫办事。太后颇为诧异。“你要出宫?!”身为皇后,怎能随意离开皇宫?凤九颜没有多做解释,先行告退去偏殿了。她走后,桂嬷嬷忧心道。“太后,皇后娘娘还要出宫做什么?若是被皇上知道您包庇她,怕是连您也要受罚了。”太后直叹气。“她为哀家解决了凌燕儿这个心头大患,别说出宫了,就是出家,哀家也得竭尽所能地帮她。”不久前,皇后忽然来慈宁宫请安,说是知道她看不惯凌燕儿,能为她除此害,但需要她事后帮衬。事发突然,她一时不敢信,只以为皇后大言不惭。没成想。。。。。。太后眉开眼笑。“流放。“凌燕儿也有今日啊!”从此,这后宫清净了。桂嬷嬷现在想来,仍觉得震惊。也不知道皇后娘娘如何做到的。凌燕儿可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就这么被判了流放,不同于待在冷宫,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完了。。。。。。。清虚宫。正式流放前,凌燕儿暂时被送回这儿。她呆呆地坐在床上,不知所措。事发到现在,她都还没理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凤薇蔷怎么查到的罪证?春禾为何背叛自己?皇上怎么会不顾天水之毒?突然,殿门开了。她抬头看去,眼中倏然迸发喜色。“皇上!”随后她“噗通”一声跪下,膝行到来人面前。她抱着萧煜的腿,像只即将被抛弃的可怜兔子,红着眼睛。“皇上,臣妾知错,您罚臣妾。。。。。。可臣妾不能被流放啊,臣妾不怕死,只怕。。。。。。只怕不能帮皇上压制那天水之毒。。。。。。”凌燕儿艰难地仰头,含泪望着他。他背着光而站,叫人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那锋利的下颚凉薄寡义,唇轻启。“这四年,你辛苦了。”“皇上,臣妾不怕辛苦,不怕疼,只要能帮您抑制那天水之毒,不管要臣妾多少心头血,臣妾都愿意!皇上,您还需要臣妾的,对吗?”她痴痴地瞧着他,期待他回心转意。他不可能不需要她。表面判她流放,一定还有别的安排。萧煜的眼神甚是淡漠。他看着她,又像在透过她看别人。“朕会让人打点好一切,流放路上,不叫你遭罪。到了南边,改名换姓,过你余下的日子。”“不!”凌燕儿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随即,她单手扯开自己的领口,“皇上,您不想要吗?臣妾的心头血,您想要多少有多少,没有臣妾,您怎么办啊!皇上!”她仍然笃定,皇上只是一时气极。萧煜目光极淡。他转身,背对着她。“朕意已决。”“不!皇上,您别走!”凌燕儿又紧紧地抱着他的腿,仿佛落水之人抱着唯一一块浮木。声音好似撕裂开。“皇上!您忘了您身上的天水之毒吗!”“松手。”萧煜眉宇间浮现不悦。凌燕儿睁大了眼睛,没想到他如此决绝。他明明还需要她这个药人的!“皇上,您怎么处罚臣妾都可以,但您不能拿自己的安危冒险啊!“皇上,您快毒发了不是吗?您离不开臣妾的。。。。。。罚也罚了,臣妾知错了,您让臣妾回去,让臣妾继续给您取心头血,好不好?“臣妾可以不要您的恩宠,臣妾只求能做个寻常妃嫔,伴您左右。。。。。。”萧煜无情地启唇。“朕对你已经仁至义尽。“流放,是罚,也是最后一次救你。“以后你是生是死,都与朕无关。”“不可以的!皇上,你毒发了怎么办。。。。。。”萧煜沉声道。“朕不再需要你的心头血了。”凌燕儿浑身一颤。什么?不需要她了?不!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