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若是喜欢的话,回头本公让人给太师送过去几瓶。看着刘光赫在小口品尝,林枫笑着说道。顿时,刘光赫停了一下。林枫说的送过去几瓶,他自然不会认为林枫买几瓶送给他。那么,唯一的解释,这酒就是林公自己的杰作。这酒,林公酿制的刘光赫带着怀疑问道。前些日子才鼓捣出来,看来,还挺受喜欢。林枫笑着点点头。听到这话,刘光赫苦笑一声。为了今日宴请林枫,他费了好大功夫,才买到这一瓶酒,没想到,这酒却是林公自己的杰作。这一瓶酒,可是花了他足足数百两银子。再想想,京师最大的玻璃生意,就是这位林公的产业,这装酒的玻璃瓶,想来也是出自林公的手笔了。当想到这里,刘光赫心中顿时感慨万千。就林公麾下这几样买卖,何止是赚钱,简直就是在抢钱。最关键的是,玻璃也好,瓶装酒也好,只此一家,不在这里买,别的地方,根本买不到。放眼这天底下,怕也没有比这位林公更会做生意的了。林枫坐在那里,看着刘光赫的神色变化,笑着问道:还是说正事吧,太师今日邀本公前来,想来是为了令郎吧!提起儿子刘洪,刘光赫心里,多少有些气恼。他堂堂一国太师,怎么就培养出了那样一个纨绔儿子。气恼归气恼,但是,他老刘家,就这么一个独苗,他也终究得给这个儿子安排好后路。林公,先前的事。。。刘光赫刚开口,林枫摆了摆手给打断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先前本公前往辽东,见了刘洪,全然没有了纨绔之气,已经成为一名有担当的汉子,太师若是愿意的话,本公可以安排,将刘洪调回京师。林枫言语平和的说道。唉。刘光赫心里暗叹一声,望着林枫,心里头,说不出的感慨,还有些愧疚。当初之事,见儿子受了委屈,他不分青红皂白,就上了朝堂,还险些被内阁那群人利用,给林公死磕。回头想想,都还有些后怕,如果那个时候真的与内阁走到一起,他刘家,怕是也要完。如此就多谢林公了。下官就这一儿一女,先帝殡天后,莲儿在宫里难以出宫,这逆子不成器,也是下官管教不严,才冲撞了林公。下官再敬林公一杯。说罢,刘光赫端起酒杯,再饮一杯。有了之前的经验,这一杯酒下肚,没有再被呛到嗓子。让刘洪回京的话,不知太师可有安排林枫举起酒杯,随意的问道。起初,老夫有心让他入仕的,但这小子不学无术,为官也难成大器,既然在军中锻炼了许久,便留在军中也不错,全凭林公安排。刘光赫叹息一声。见此,林枫笑了笑,看刘洪当初的样子,怕也是厌烦读书的主。不过,林枫也所言非虚,这家伙在辽东历练这么长时间,的确是发现了脱胎换骨的变化。回到京师,留在军中的话,要么前往京师三大营,要么去禁军当值。既然是做顺水人情,那就干脆做到底。本公与禁军统领郑同倒是有些交情,若是他能吃了这个苦头的话,可以入禁军磨砺一番。林枫沉吟片刻,开口说道。那便拜托林公了。刘光赫没有再犹豫,回应道。禁军虽然会有些苦,但至少安全的多。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放到战场上杀敌去,恐怕会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就这样,刘洪的命运,在林枫和刘光赫的三言两语中被决定了。儿子的事情有了着落,刘光赫的这块心病算是彻底解决了,随后,两人一边吃饭,一边闲聊起当下的局势,以及变法的一些事宜来。就在这个时候,雅间外面,传来一阵阵呼喊声。听到这喧闹的动静,刘光赫先忍不住了,朝着守在门口的家将吩咐一声: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很快,家将就从一楼折返了回来。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这般喧闹刘光赫皱着眉头,沉声问道。那家将犹豫了一下,偷摸看了林枫一眼,胆颤心惊的说道:老爷,楼下有几名文人士子,拿着一篇抨击九千岁的文章,正在与人争论。听到家将的话,刘光赫朝着林枫看了一眼。见林枫神色平静,并没有恼怒,随即,扭过头朝着家将喊道:立刻下去,将那些碍眼的家伙给打法走,若是不识抬举,就将他们给扔出去。家将应了一声,转身就准备出去。作为太师府的家将,身手自然不会差,收拾几个文弱书生,绰绰有余。太师何必着急,不如,咱们一起去看看,这些人在抨击本公什么家将还没出了雅间,林枫站起来,笑着说道。不出意外的话,这想必又是江南士族搞的鬼了。林枫倒想看看,他们要如何对付自己。随着林枫的话出口,那家将顿时止住了脚步,回过头看,目光落在刘光赫身上。刘光赫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心里有些忧虑,但更多的是恼怒。书生误国。历朝历代,最让当政者头疼的,不是底层的平民百姓,而是文人书生。但是,自从儒道成为正统,礼治乃是治理国家的根本之道,那怕当政者对文人书生如何头疼,却也拿这些人没有办法。刘光赫心里怕啊,害怕这些不知死活的文人惹恼了眼前的九千岁。这位九千岁的手段,他是知道的,如果真动怒了,保不齐,这些文人书生就再也走不出这座酒楼了。一旦发生到那一步,事情可就一发而不可收拾了。这些文人腐儒犹如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林公何必搭理他们,若是您觉得吵,我让人将他们赶出去就是了。刘光赫劝说道。太师不必忧虑,反正坐着也是坐着,不如看个热闹。林枫淡然一笑。随后,迈开步子,朝着雅间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