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庭盖好被子,见苏棠单薄的靠着床内侧,他眉头一皱,"你是准备就这么坐到天亮吗"她当然不想了,但她也不想和他一起睡。刚这样想,就被谢柏庭抓住手,轻轻一拉,人就被他抱在了怀里,苏棠面红耳赤,挣扎着要起来,谢柏庭道,"就这么睡吧,我不会碰你的。"苏棠还真不动了,她看不到谢柏庭的脸上,自然看不到谢柏庭眸底愉悦的笑。半夏守在门外,是既高兴又有些瑟瑟发抖。高兴姑爷总算能如愿睡到床上去了,姑爷和姑娘的感情更进一步,瑟瑟发抖则担心万一哪天被姑娘知道了,她这么帮姑爷,姑娘会不会打死她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丫鬟啊。半夏愁眉苦脸。夜很深了,半夏不用守夜,但她困意全无,她竖起耳朵也没听到屋子里有动静,在门上贴了半天,那边许妈妈不放心,临睡前过来看一眼,就看到半夏这出格的举动。许妈妈看的脑壳一阵阵的抽疼,大少奶奶真是把这丫鬟惯坏了,惯的皮痒变着花样的找打,许妈妈走过去,揪着半夏的耳朵把半夏拽走了。屋内,苏棠和谢柏庭谁也没说话,也是第一次抱着一起睡了,苏棠就不扭捏了,就是姿势不大好,睡的人不舒服。她小心翼翼的动了动,像狸猫一样拢了拢,在谢柏庭怀里找舒服的姿势,挪了四五回后,谢柏庭起身了,苏棠看着他,"你不睡床了"谢柏庭闷了声音道,"我去冲个冷水澡。"丢下这一句,他大步流星的离开。苏棠躲在被窝里偷笑。等谢柏庭回来,苏棠已经睡熟了,他轻缓了动作上床,把苏棠拥在怀里,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女儿香,又夹了一丝若有似无的药香,谢柏庭觉得这才是世间最强的催情药,摧心挠肝的折磨人。要只是一晚也就罢了,还不知道要折磨他多久。深呼一口气,谢柏庭拥着苏棠睡过去。翌日,苏棠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才动了一下,头顶上就传来一道醇厚的嗓音,"总算是醒了。"苏棠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谢柏庭睡床的,她赶紧坐起来,尴尬道,"早啊。"谢柏庭动了动被苏棠当枕头的胳膊,麻的他额头打颤,苏棠一眼就看出来了,她昨晚睡着的时候,他人还没回来,她是怎么睡到他胳膊上去的不过睡着后的事她也不知道,人家胳膊被她枕麻了却是不争的事实,苏棠不好意思道,"你可以把我推开的。"谢柏庭揉着肩膀,眼神哀怨,"我敢吗"苏棠,"。。。。。。"不敢吗他可真敢说。不敢推开她,却敢打她贴身丫鬟三十大板,还要分她一半的床,更过分的是,一会儿还指不定要她伺候他更衣。过分的事他做的理直气壮,不过分的事他反倒不敢了。谢柏庭下床,站着那里,这回不用吩咐,苏棠就自觉的帮着穿衣了。谢柏庭迈步出去,半夏进来伺候苏棠,半夏小心翼翼的赔不是,苏棠抬手戳她脑门,"下回长点心。"半夏点头如小鸡啄米,姑娘没生她的气,姑娘最好了。苏棠坐到梳妆台前,半夏帮着梳头发,她手灵巧,挽了个漂亮发髻,谢柏庭回屋见了道,"头发梳的不错,赏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