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密卫盯着呢,出不了大事。”将信送出去后,方壮宽慰杨束,让他别着急。杨束腮帮子绷的紧紧的,冢齐可恨,萧漪可恶,这两个,一个都跑不了!“出发。”杨束抬手,示意众人继续前行。早些拿下齐国,腾出身,他才能把狗蛋接回来。……“侯爷!”亲随面色凝重,快步走进营帐,对案桌后的中年男子道:“使臣、失踪了。”武勋侯捏紧了手上的册子,眼睛眯了眯,“杨束这是完全不准备和谈。”放下册子,武勋侯踱步思索,缓缓吐字,“绝不能让秦帝以拯救齐国的形象进军。”武勋侯转过身,看向亲随,眼里有几分阴冷之色,“传信给皇上,让他向秦国服软,以送亲的方式,将璃月公主送到秦帝那。”“齐国姿态已如此低,秦帝却不依不饶,非要生灵涂炭。”“我倒看他的贤名还能不能稳得住。”“是。”亲随应声,立马去办。武勋侯深深吸了口气,祸虽是祸,但不会全无好处。秦军退兵,这齐国民心就尽归侯府了。龙袍加身之日,不远矣。……勇县,守兵面色犹豫,“大人,咱们为何要逃,归降了秦帝,不是更好吗?”守将头也没抬,将值钱的物什装进包袱里,归降秦帝,他还能过上逍遥快活的日子?秦帝爱民,可没爱过贪官污吏。不趁秦军到来前逃,不光钱,连命都可能保不住。“你要不想走就留下。”守将轻蔑的扫了眼守兵,“刘麻子的腿、赵寡妇的命、关家的五口人,你要往谁头上栽?”“还是觉得他们查不出来?”“别太天真了,你这种败类,秦帝不会善待。”“跪的再好,人头也要落地。”“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趁早熄了吧。”“秦国对贱民是光明,对咱们,那是刀,屠刀。”守将撞开守兵,抱着包裹往马车上放。守兵面色不停变换,转身追上守将,“大人,你说的对。”“也不是全然没脑子,去书房把那个玉像搬过来。”守将颐指气使,催促守兵,眼底透着些不悦,秦国发兵后,这些人都不如以前听话了。“大人,毕朋海呢?”守兵轻问。守将皱起了眉头,“提他做什么,此次离开,不会带上他。”“大人,你平日最喜欢毕朋海,一直夸他办事周到,让你舒心。”守将面上染了怒色,“你现在是耳聋了!”“本将怎么做,还要向你交代!”“大人,毕朋海奸猾,要带着他,你得时刻防着,逃跑后,就不是上下级了,杀了你,夺取财物,才符合毕朋海的品行。”守兵接着往下说:“你不是不想带,你是不敢。”听着守兵语气里的讥讽,守将胸口起伏,怒容满面,抬脚就要踹他。守兵握着刀的手,这一刻,毫不迟疑的捅了过去。噗呲一声,长刀从守将后腰破开。守将低下头,看着贯穿肚子的刀,满脸的惊怒和不敢置信。“你?你!”守将抓住守兵的手,瞪圆了眼睛。守兵没有丝毫害怕,“大人,我是你最听话的狗,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大人,这不是我多忠心你,而是我害怕我不照做,你会把怒火发泄在我父母妻儿身上。”“大人,秦军确实不会善待我这个畜牲,可跟着你走,我年迈的母亲、幼儿怎么办?”“大人,你看错人了,我的良心没有泯灭干净。”守兵拔出刀,用力一挥,把守将的头砍了下来。这点功劳赎不清罪孽,但足够寡母稚子安稳。……“皇上,勇县、逸安县、锦澜府,大开城门,以迎秦军。”探子到杨束跟前,大声禀道。杨束目光远眺,没有援军,除了个别家国情怀重的会死守,其他守将,在实力悬殊的情况下,要么归降,要么逃跑。“我秦国,是正义之师!”“才能在百里外,就让他们诚心归降。”杨束骑在马上,不怒自威。“这都是吾皇圣明!”方壮立马一记马屁拍上去。杨束瞥他,不错,会来事了。“皇上之威,如巍峨俪山,雄浑厚重,人未至,万民便已俯首。”卫肆抱了抱拳,为杨束贺。“疆土辽阔,是秦国之喜。”杨束手往上抬,制止众人下跪。“破雍都之日,朕宴三军!”“破雍都!”“破雍都!!!”从前往后,卫兵们喊了起来。调动了众人的积极性,杨束下令加速行军。照这么走,再有半月,就能到桐郡了。夜幕拉下,卫肆端着碗往杨束身边坐。“皇上,臣……”卫肆低下头,一副开不了口的样子。杨束割下兔肉放嘴里,随口道:“说吧,不是作奸犯科,朕恕你无罪。”“皇上,臣哪敢拿混帐事来求原谅。”“臣在疆北遇见个姑娘……”卫肆舔舔嘴唇,不好意思往下说。杨束微挑眉,来了兴致,眼神戏谑,“瞧上了?”卫肆抓起小木棍,丢进火堆里,点点头。杨束手拍向卫肆的肩,“这不知不觉,都到了爱慕姑娘的年纪了。”“哪家的,可互通了心意?等战事结束,朕便为你赐婚。”“不过婚期,得她满十八了,才可……”“皇上。”卫肆揉搓手指,“她性情果决,能力极出众,对臣并不心悦。”杨束笑容收了收,看着卫肆,“朕乐意成人之美,但不会帮着强扭。”“臣不敢。”卫肆头更低了,不让杨束看到自己的脸,声音越来越小,“皇上博学多才,定知道怎么讨姑娘喜欢。”“还请皇上教臣。”卫肆头几乎塞进了裤裆里。杨束朗笑出声,“你把这姑娘的脾气、成长经历、以及待人处事的方式,细细说来。”卫肆扣着掌心,把一早想好的内容讲给杨束听。杨束面色凝了凝,好小子,不动心就算了,一动心,就是这么难搞的姑娘。“卫肆,天底下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咱们别在一颗树上吊死。”“皇上,臣、臣就喜欢她。”卫肆可怜巴巴的望着杨束。杨束揉眉心,早知道就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