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自觉地扭头没看,心里却不断感慨,主子对卿幽姑娘果然是与众不同的。马车上,孟卿幽使出了浑身解数都没能从魏君琢的桎梏中挣脱,眼睁睁的看着马车离人间富贵楼,越来越远。她着急地满头大汗,挣扎过程中,脸上轻薄的面纱悄然话落,露出那张妖媚的脸。“魏君琢!你到底要干什么,芊芊还在里面,她要是出事了,我这辈子寝食难安,我得救她!”魏君琢没有说话,薄唇轻抿成森然的弧度,那双幽沉的眸子好像在翻涌些什么,仔细一看,又什么都没有。“本世子说了,她自有人去管,不用你操心。”“呵。”孟卿幽眼神里噙满了对魏君琢的恨意跟愤怒。“谁管她?是你的部下,还是高高在上的九皇子?”“你们都是一样的人,自私孤傲,从来都看不起身份低微的人,他凭什么会救她,而且,你为什么要将我带去冥泉山庄,难道是想金屋藏娇不成?”孟卿幽的语气里满是鄙夷嘲讽,似乎对魏君琢恨之入骨。魏君琢蹙眉,狭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女人,疏冷的眼中闪烁难辨阴晴的戾气。他揭下面具,丢到一旁,修长的手指不由分说捏住孟卿幽粉白的下颌,另一只大掌穿梭进她的黑发里,将其牢牢困住。“孟卿幽,我知道你恨我,也恨透了长公主府,但别忘了,从前我好歹也算你的兄长,现在,更是决定你生意能不能做下去的关键,若再敢同我这样说话,你知道后果。”过去的回忆如潮水涌来,仿佛有刀子一下又一下剜着她的心口,生不如死。孟卿幽竟觉得痛苦,窒息,想狠狠反抗,却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魏君琢捏着她的下颌,被迫与他对视。她魅惑的眼眸里翻涌着无数心绪,最终悉数化为讽刺的怒火,勾唇冷笑。“世子别这么说,我没有这样的命,能做你的‘妹妹’,即便有,你母亲也绝不容我。”“况且,谁家兄长会管妹妹的这么多闲事,从过去到现在,我同谁好,不同谁好,你都要来插一脚,我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就连……”就连当初她在长公主府不小心对他露出倾慕的神色,都会被他狠狠地羞辱,一次又一次用言语跟行动表示厌恶。他明明那么讨厌她,一点都不喜欢她,却又不肯放过她,不知道什么变态心思。她像是烦躁至极,没在说下去,也偏开了视线。魏君琢掐着她的下颌,强迫她迎上他灼灼地目光,嗓音低沉。“你已经离开公主府,母亲与你是陌路人,不要拿她说事。”“若你想要继续开霁月楼,就要听本世子的话,本世子不想你再提孟芊芊,她不需要你管,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