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宴直视她:“我有对你做什么吗?”她一愣。好像是没有做什么,连肢体接触都没有。“你好像忘了,离婚协议上,茗苑是划分到你名下的。”傅时宴靠近她,在她耳旁道。突然提及这件事,江舒才想起来,两个人离婚前的最后一次见面,就是在茗苑里,她找到了他签好字的离婚协议,除了上面的内容,他还添加了不少条款。挺大方。不过江舒看不上他的大方,从来没回来住过,他给的钱和房产,都没动过。即使是媒体拍到,傅时宴也能有很好借口撇清责任。江舒反应过来,狠狠瞪了一眼这个男人,“你到底想干什么。”“留在这里。”傅时宴越过她,坐在沙发上,从桌下找出医药箱。江舒回头看他,突然问:“十五号,婚礼如期么。”男人的动作没停,在晦暗的灯光下,流畅自然,更加看不出表情。江舒深吸口气,重复了一遍。傅时宴这才抬首,他一只手拿着碘伏,“替我上药。”江舒蹙眉,这才发现他手心缠绕的纱布正在渗血,看起来很严重……在警局里,不是都包扎好了吗?见她不动,傅时宴道:“是为了救你弄出来的伤,不应该负责吗?”6。道德绑架。江舒几乎是气愤着上前,没好气得解开纱布,伤口果然再次裂开,他手心里酝酿着血。她一顿,用棉签处理时下意识放轻动作。“周良岐跑了,温敬能让你好过吗?”傅时宴没有出声,他靠着沙发,眸子半睁,盯着女人柔顺得黑发,侧脸微鼓,生动又倔强。江舒回头,对上他的目光,心口仿佛被什么抓了一下。“……看我做什么。”傅时宴问:“昨晚你一直跟周良岐在一起。”“……算是,被他绑架之后没分开过。”“期间有没有可疑的人出现过?”这个问题问得奇怪,江舒抿唇想了想,“没。”“可疑的电话呢。”一句话问到重点,江舒眉头皱紧,还真想起了文苏……不,宋悠然打的电话,昨晚,就这么一通电话。她垂头,“问这个做什么?”“有没有。”傅时宴沉声。“……有,但我不知道是谁。”江舒面色不改,“他避开我接的。”傅时宴默不作声看着她,片刻,用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看着我说。”男人的眼眸深不见底,江舒在其中看见了自己的脸,她心虚拨开他的手,“我说了不知道,你有病。”不知道为什么,江舒并不想这么快告诉傅时宴文苏的身份,一旦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是未知的,她似乎……没有胆量挑战这个未知。伤口重新处理好,江舒站起身,“傅总,可以放我走了吗?”“十五号之前,你就住在这里,哪里都不准去。”杀伐决断的一句话让江舒僵在原地,然后带着些不可思议小声猜测:“傅时宴,你不会怕我去搅乱你的婚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