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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今晚十一点，准时发车（第1页）

黎音音很想问他怎么就没有好处。她可以解决掉孤儿院的问题，可以替张珈树报仇。还可以把自己和黎家永远分割开。明明都是好处。可是在看着季时序黝黑的瞳孔时，她却又不想解释这么多。她当然也知道季时序在意的是什么，是她的名声，是她以后还能否在津北待下去。所以她摇了摇头：“季时序，你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季时序瞳孔骤缩，他盯着黎音音看了好一会：“情绪之下做的决定往往都是错误的。”他默然片刻后又说道：“曹院长的事情我可以和你解释。”黎音音却直接打断他的话“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我过来，也只是想告诉你，发布会我肯定会开的。”“就算你依旧要帮着黎家帮着付寒，我也不会取消。所以季时序，别白费力气了。”黎音音的神色里满是坚持。陆麒说得对，她之前就是太软弱了，所以才什么都保护不好。和季时序说完，黎音音刚准备回去。陆麒就直接冲了下来，满脸的惊慌。“姐！曹院长病危了！”黎音音没有带手机下楼，医院那边因为联系不上她，就直接给淳小芸打的电话。黎音音和陆麒坐季时序的车一起到的医院，曹院长这次的情况爱之前的斗危险。黎音音脸色一片煞白。她问左甜：“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状况？”左甜也很惊慌，“我们不知道，下午的时候，曹院长的状态还好好的，钟医生和方洄都来看过，说没问题，结果一个晚饭以后突然就不对劲了。”她把自己记录的本子递给黎音音：“下午的时候，都是正常的。”黎音音根本看不进去那些东西，她望着抢救室的门，忽然开口：“是不是我不应该让她治疗的？”左甜脱口而出：“怎么会。有病当然要治。”可是黎音音还是在微微颤抖着。季时序从后面按住她的肩膀，轻声道：“如果你不让她进行治疗，现在的情况只会更痛苦和糟糕。”黎音音没说话，只是看着诊疗室里。可是抢救室的门再次打开方洄和钟医生出来的时候，脸色都有些沉重。还是方洄开的口：“进去看看吧。”黎音音身体一软，差点摔下去，幸好有陆麒和左甜扶着她。-曹院长的去世，让黎音音整个人再次陷入到了那股巨大的迷茫之中。她就像是走在一片黑漆漆的沼泽之中，四周都是迷雾，什么也看不清。而她没有出口，没有光明，只能不断的往下沉。孩子们的哭声从病房里传来，黎音音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再发抖。面前覆盖下来一道阴影，季时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黎音音。”她抬起头。季时序被她眼神的空洞给刺了下，却还是只能说道：“曹院长的去世不是意外，是人为。”黎音音跟着来病房。季时序从垃圾桶里面捡出一个很小的药瓶。里面还有液体残留。这是本应该已经和垃圾一起被清扫出去的，却被左甜拦下。就像左甜说的那样，曹院长下午都还一切正常，却不过一个晚餐的时间就出了问题。而且这次病发的模样和之前几次，也都不一样。所以左甜留了一个心眼，让二婷直接把病房门给锁了，不让别人进来。刚刚之所以没有和黎音音说，是因为她还不确定。而且黎音音心里又担心曹院长，左甜也不想给她制造压力，所以就私下和季时序说了。黎音音看着季时序手里的瓶子，听见季时序说：“甘油果糖被换成盐水了。”黎音音以前也是护士，能分辨出来药物的不同。她从季时序手里接过药瓶，手指慢慢收拢。好一会，她才颤声道：“那些人真是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