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啊,从哪来的疯子!有人认识她吗今晚的邀请名单上好像没有这个人……在一片纷纷议论中,姜海吟脸色不变,只微微抬起下巴,紧盯着那个眸色晦暗不明、似醉非醉的男人。周围的保镖们刚要上前,被曾国诚抬手拦下。欧震也没动,只往后一仰,跷起腿,喝了口酒,一副饶有兴致地表情。邹言眯着眼,甩了甩头,像是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一步一步,走到姜海吟面前,突然俯下身,将下巴放在纤细的肩膀上,再展开双臂,把人一整个拥进怀里。这姿势,极具占有欲,又显得脆弱。说没吓一跳,是假话。可还没等姜海吟表现出来,一道低哑却清晰的嗓音送入耳中。老婆……对不起。脑子里嗡地一声就炸了。她全身抑不住地颤抖起来,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偏偏始作俑者,还在持续不断地喃喃。老婆……我没碰到她们……相信我好不好……老婆……我真的是来办事的,就算你不来……我也准备找个理由,离开的……她们身上的味道,很臭……我忍了一晚上,我真的……受够了,老婆,你好香……男人灼热的呼吸,一遍又一遍喷洒在颈间。从未听过的低吟,仿佛一只无形地大手在处处点火。姜海吟只觉得耳朵烧了起来,渐渐地,整副身躯都开始燃烧了。她想,幸亏灯光昏暗。此刻的她,应该很像一只煮熟的小龙虾。所以,这个人,到底是真的喝醉了,还是话中有话的在暗指什么为什么她完全听不懂啊……姜海吟呆站在那里,脑子里跟塞满了浆糊似的,正胡思乱想着,一个富商模样的男人走了过来,笑眯眯道:原来弟妹啊,难怪二少一晚上心不在焉的,原来是身边早有了你这么一个又漂亮又知性的女人。嗯,呵呵……她假笑了两声,感受到抱住自己的手臂勒得似乎更紧了些。这时,沙发上的另一个人也走了过来,年纪是这里最大的,但那双眼睛看着人时,并没有任何慈祥的暖意。姜海吟只觉得像是被蛇盯上了,有种黏腻的阴冷。我们都可以给二少作证,他真的,谁都没碰过。曾国诚也笑着说道。呵……是么……我能冒昧地问一句,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吗我朋友……刚好来玩儿,看见,就给我通风报信了呗。她努力保持着镇定,一改刚才的凶相,落落大方的跟面前这两个人点头致意后,扶住那个埋首在自己肩头后就没再抬起过头的男人,表示人醉成这样,他们先走一步了。我让人送你们……不,不用了。姜海吟立即婉拒。欧震也不强求,朗声道:那咱们改天再聚。友善的表情和姿态,令人完全想不到,这样一个人,曾做过那么多心狠手辣的恶事。姜海吟迫不及待地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她脚步匆匆,没注意到有拨人埋着头往前走,与自己擦肩而过。完了完了……这些人酒喝到一半,听到耳麦里传来的动静,差点没吓死,酒杯一推,就赶紧往楼上跑。姜荣生走在最后面,腿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下,他咒骂着踢了脚,回过头时,余光突然瞥见两道熟悉的背影。小吟那个是……邹先生他以为是自己晃了眼,赶紧抬手使劲揉了揉,刚想再看得仔细一点,肩膀被一只手轻拍了下。一转身,双膝一软:曾、曾老……那女人,你认识不不……说实话。欧震使了个眼色,立刻过来两个保镖,一左一右架住姜荣生,按跪在地上。是我女儿!欧老板您放过我吧,我说实话了,是我亲生女儿!你女儿欧震眯起眼,那你知道,她旁边那个男人,是谁吗我……姜荣生略一迟疑,随后高声否认道,我不认识!她什么时候交往的男朋友啊,居然没……给我打。曾国诚话音刚落,拳头便如雨点般落下,揍得姜荣生嗷嗷直叫。曾老!我没撒谎啊,我真不知道……直接打死,扔江里去。一听这话,姜荣生抗不下去了。他知道,对方绝对不是在欲擒故纵,更不是在开玩笑。如果继续隐瞒,真的会被直接弄死。他们这些人的命,在曾国诚手里,就跟蝼蚁差不多。丢进水里,后续连一点水花都不会有。别别!我认识!我全都说!别杀我曾老,别杀我……几分钟后,两人坐在小包房里,姜荣生顶着满头的鲜血,唯唯诺诺道:那人姓邹,之前还是律师的时候,就跟我女儿在一起了……他们结婚了那应该是没有……曾国诚沉下脸: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我没骗您啊!我……我跟女儿也是很久没见了,所以她的婚姻状况,我不是很清楚,但无论是我女儿的表现,还是那位邹先生的反应,都不像是夫妻,而且……而且……嗯姜荣生一抖,咬牙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邹先生就说了,可以给我钱,但一定要保密,不可以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您想啊,要是正当关系,会提出这种要求吗给你钱多少就……也没多少……说。就几十万,上百万的,最近一次给得比较多……欧震嗤笑一声:我看你是在吹牛吧他邹二少是什么人,亲爹妈,亲兄弟,都能面不改色地玩弄于股掌,会任由着你这种杂碎敲诈他所以说啊,他很爱我女儿的!姜荣生忍不住骄傲地昂起下巴,虽然我知道,他不会娶我女儿,但除了婚姻,他显然什么都愿意给,对我也一直是客客气气的,只要我不去打扰我女儿,不在她面前胡言乱语,我要什么,他便给什么,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