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了啊,没怎么赢。不,是刚刚好,不赢也不输,开始的时候,兑换了多少,结束的时候,同样数量,一个子儿不差。这……又说明什么欧震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对方:我就问你,你能做到吗那人不服气地梗着脖子道:这有什么难的!可能……恰巧而已。恰巧呵,每一局输赢的筹码数量都不一样,要怎样的幸运,才能在收手的那一刻,刚好回到原点何况我观察过了,他永远是三盘一个轮回,也就是说,不光输赢,连牌面的大小,也在他的计算范围内。欧震吐出一串烟圈:有意思……我现在完全相信,他有这个实力,能从邹老爷子手里面拿到澳洲那几座岛了,未来有他的加入,我们的扩版计划,一定可以更加顺利。可是欧老板,如果这位二少真像您说得这么厉害,您就不怕他……怕,当然怕。欧震抬手环住那人的肩,笑着说道,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我能一步步蚕食市场,但从不出差错吗那是因为欧老板您为人爽朗,朋友遍天下……不用恭维我,我知道,你心里面其实在骂我,但没关系,我不在意。欧震咬着烟嘴,冲着对方的脸喷了口。看着对方呛咳连连,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冷哼一声:那是因为,我从不相信什么口头上的保证,我连亲眼看见的事情,都不会轻易相信,我只信握在手里的东西。看准弱点,趁乱下手,获得牵制性的证据,才能确保彼此的合作,顺利稳当,卢总你说,对不对啊对对……这时,赌场的服务生走了过来,道:欧老板,邹二少走得匆忙,他那边的筹码,您看是留着,还是……换成钱,给二少送过去吧,他不会再来了。凌晨两点多,整艘游轮灯火通明,仍然很热闹。邹言回到套房,环视一圈,果断踢开了主卧的门。床很大,也很软,刚把人放上去,就仿佛陷进了洁白的云朵里。姜海吟无意识地翻了个身,拍落旁边的抱枕,立马手脚并用的抱住,心满意足地蹭了蹭。狭长的眼眯起,眉头微微一皱,他伸出手,有些粗鲁地把那只枕头拽了出来,然后不顾女人的嘤咛,先替她拔掉脑后的头饰,接着拉高被子,裹住身躯。邹言今晚没有抽烟喝酒,但难免沾染到。他忍到现在,已经是忍无可忍,为了不吵醒床上的人,便去了隔壁房间洗漱。因此,当外面响起门铃声时,里面无人应答。服务生等了会儿,见没动静,便拿出工作房卡,直接刷卡走了进去。门口有个带玄关的小厅,专门供工作人员使用。通常来说,就算叫客房服务,也是把东西放在这里,便可以离开了。服务生放下手里的托盘,却没有直接走,而是谨慎地往里迈了几步。主卧的门没有关紧,相隔的次卧里隐约传出水声。他咽了咽唾沫,推开了主卧的门。身材姣好的女人,神色恬静,睡得很是香甜。散乱的乌发衬着巴掌大的小脸,惹人怜爱。服务生轻手轻脚走上前,掀开被子。感受到冷空气,女人转了个身,修长的腿从旗袍里露了出来。服务生再次咽了咽,这回不是因为紧张。他没再犹豫,快速拍了几张照片后,把手机揣回口袋里,急吼吼地伸出手,从裙摆开叉处伸了进去……刚感受到肌肤的滑腻,还没来得及回味一下,后背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接着整个人往前一扑,咚地一声,栽在了地毯上。姜海吟在睡梦中忽然听到一声巨响,吓得她猛地睁开眼,正好看见邹言单膝跪压在一个人后心窝上,用手里的毛巾缠住对方的脖子,攥在掌心里往后拉。那人整张脸涨得通红,已经开始发紫,双手拼命拍打抓挠着地面,可无论怎么拼命反抗,都挣脱不开。你干什么!她魂儿差点吓飞了,慌忙跳下床,按住紧绷的手臂:邹言!男人偏过头,狭长的眼扫了过来,眸底满是戾气,像是被侵占领地的兽在发怒,没有谁能够阻止。这一眼,姜海吟的心口顿时漏跳了一拍。她忍住想要后退的脚步,刚想说什么,一只手机扔了过来。是照片。每一张都是她。躺在床上,发丝凌乱,衣衫不整,要是放到网上,足够令人遐想。姜海吟捏紧手机,再次看向邹言。这才发现,对方并不像是完全失去理智的样子。毕竟,勒了快五分钟了,如果真想杀,地上这人早就没命了。他一直在控制着力道,猫玩老鼠一般,睥睨着掌下的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这门怎么开着一道熟悉的声音隐约传来。叩叩。二少,睡了吗欧震走进房间的时候,看到一名穿着制服的男人趴在地上,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邹言背着身站在窗前,望向远处墨色的海面,不知在想些什么。这怎么回事!欧震满脸疑惑地问道。姜海吟抱着手臂站起身,低声将事情大概讲了一遍。她并没有落泪,但细软的嗓音,加上那副天生怯怜的样子,更像是在故作坚强。真是狗胆包天!欧震听完,勃然大怒,他走到邹言身边,道,二少,虽然这艘游轮不是我的,但我也有部分股权,船上的人,敢这样对姜小姐,就是在打我的脸,今天我做主,这个人,您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回头等下了船,一切事宜,由我欧某担着!邹言还没开口,姜海吟扑了过来,紧紧攥住他的手臂,恳求道:别,你已经给他足够的教训了,不要……姜小姐,像这种人渣,只给点教训是没用的,虽然我对法律不怎么精通,但我也知道,像这种情况,他顶多判个一年吧甚至有可能,只拘留几个月,可他对你造成的伤害,那是无法磨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