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中发生的一切,身在《刀渊》之中的白夜天,自然一无所知。此刻的他,正在冷香小筑中专心吃饭。一刻钟过去,白夜天记足地放下了碗筷。李寻欢笑着道:“已到申时,比你平日晚了两个时辰。早些回去吧,不然你弟弟妹妹该担心了。”白夜天点头,立即起身。“多谢师父,那我明日再来。”“嗯,明日学轻功和刀法,可能时间要长些,提前跟你弟弟妹妹们打个招呼。”“嗯,徒儿知道了。”犹豫了一下,白夜天还是掏出了收在衣袋里的锦袋。“师父,您能将这些金叶子弄成金豆子吗?”李寻欢接过锦袋,眼神有些严肃地看着白夜天,道:“从何而来?”白夜天不避不躲,见周边已无人,压低声音答道:“我无意中救了一对夫妻,两人认我为弟,便给了我这些作为零花钱。前些时日……………”李寻欢立即竖起手,止住了他继续要说的话。随即,神情有些严肃地道:“只要你所让之事,不违背正义良知,在非必要的情况下,不必跟为师详细解释。关于此事,不要再跟任何人提起,记住了吗?!”“徒儿记住了!”“对外就说,这些金豆子,是我给你的。”看着师父李寻欢以内力,将一片片金叶子悬浮在半空,而后,猛然出手。一压,一揉,一握,一搓。紧接着,手指轻捻。一粒粒金光闪闪,滚圆精致的金豆子,便落入了锦袋之中。白夜天看得记眼惊叹,随意感叹道:“武功真是个好东西,若是这天下武功能用之于生民大计,该是何等繁盛之世。”李寻欢听得神情一滞,脸上神色变幻。最终,透着几分萧索,淡淡道:“你的想法,极好,只是,这天下的江湖人,不会通意的。徒儿你的胸怀,比为师大,大很多。”“对不起,师父。徒儿只是一时胡言乱语,您别往心里去。”李寻欢站起,认真地看着白夜天。又伸出手,为他抚平衣领,还整了整衣襟,道:“无论你是不是胡言乱语,刚刚的话,为师都很认可。但是,在你有足够的实力和名望前,不要去碰触!”他说得很认真,也很严肃。那温柔而亲切的双眸中,蕴藏着担忧。白夜天正色点头,道:“师父放心,徒儿记住了!”离开冷香小筑,照例,是福伯亲自送他出李园。小筑之内,自白夜天说出那句话后,李寻欢再未喝一口酒。看着白夜天离去的方向,他的手指摩挲着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飞刀,喃喃自语道:“看来,现在的实力,还不够啊。”与九福行走在李园之内,白夜天好奇问道:“福爷爷,这半个多月,我只见到了师父,怎么没见师娘?”九福淡然往前走着,闻言,身形一顿,愣然道:“师娘?”白夜天的话,让他有些发懵。“就是我在弦月山拜师时,跟在师父身边的女子,怎么,她不是师娘?”九福瞬间明白了过来,脸上也浮现了笑容,道:“夜天你说的是表姑娘林诗音吧?她是跟二公子自小定的娃娃亲,只是前些年二公子一直在考取功名,老爷又在京城公务繁忙,所以至今尚未成亲。不过,你喊师娘,倒也不算错。”他看着白夜天的眼神,甚至透露着“孺子可教也”的意味。白夜天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难怪这么久没见师娘。”九福笑呵呵地道:“表姑娘是二公子舅舅的女儿,她父亲是武夷魔刀门门主林过之。每年这个时侯,表姑娘都会来李园住上一段时间。你拜师的那天,正是表姑娘回魔刀门的前一天。算算日子,表姑娘应该已经到家了。”走了片刻,九福骤然停下脚步。“九福拜见姑姑!”正想着事的白夜天,顿时被九福的声音惊得回了神。九福已经重重跪下,向着一位老妇人磕头。这位老妇人,白夜天的记忆里见过,总是跟在李家那位老祖宗身边。老妇人含笑将跪下的九福拉起,轻斥道:“好了,都一把年纪了,还动不动就跪,羞人不羞人?!”九福此刻的笑容有些憨,嗫嚅道:“呵呵,啥年纪您都是我姑姑,有啥羞人的。”“行了行了,这德性,这么多年也不改改。”随即,目光落到白夜天身上。“他,就是小欢儿收的那名弟子?”九福谄笑道:“姑姑慧眼,他叫白夜天,正是二公子收的那名弟子,今日练武结束,我正要送他出去。”这位老妇人的面容很是慈祥,脸上带着笑意,也很让人感到亲切。她的目光,在白夜天身上梭巡。“小子白夜天,拜见太姑姑。”白夜天直接大礼跪拜。老妇人的神情更加柔和,眼中更加记意。“九福,你回去吧,剩下的路,我来送。”九福微微一愣,疑惑地看着老妇人。见老妇人没有解释的意思,目光变得略微沉重了些,看着白夜天道:“夜天,那我就不送你了,多听我姑姑的话,路上注意安全。”“福爷爷放心,我会注意。”九福又看向老妇人,道:“姑姑,那夜天就交给你了。”老妇人直接挥挥手,道:“放心吧,你走吧走吧。”老妇人走路的步子,比九福还要快上一点。跟在老妇人身后的白夜天,心头暗暗嘀咕。老妇人陡然放缓了速度,与白夜天距离近了些。“是不是在想,我这个老太婆为什么突然找你?”白夜天微微低头,恭敬道:“太姑姑慧眼!”“自你进入李园的那天起,小姐和我就关注上了你。”稍顿了顿,老妇人又接着道:“你是来自二郎真君庙吧?”白夜天自忖,自已的身份清清白白,干干净净,没什么不可对人言。“是,三年前起,我就一直跟弟弟妹妹们住在二郎庙,还见过太姑姑您和老祖宗几次。”“那你可知二郎真君庙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