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之间的尴尬气氛。「林晚枫,用身体来赌气,是想让我们永远活在遗憾里吗?」妈妈的眼眶瞬间红了起来。「生了病,为什么不告诉爸爸妈妈?」是我没说吗?我止不住的恍惚,明明那天,护士的话不算太模糊。「说过了,你们没信不是吗?」话音刚落,两人都怔住了,像是没有想到我会戳破。我是个特别隐忍的人。说不清是因为自卑,还是陌生,在林家的半年,我总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偶尔有什么误解委屈,我几乎从来不会为自己开口争辩。我总以为只要自己默默的做好一切,不让他们操心,他们就会认可我的存在。可直到如今我才清醒过来。我渴望的亲情,父爱,母爱,统统都化作尖刺将我扎的血肉模糊。「晚枫,要不是你一直不待见鹭鹭,我们也不会怀疑你。」男人的声音多了几份底气。我笑出了声。「我不待见她?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吗?」「我究竟有没有对她做过什么,我想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我直视着他们,这样赤裸裸的眼神,是这里的孩子们教给我的。他们赤裸,真挚,清澈的眼睛不留余力的将你绑定。从一开始的逃避,到如今的坦然,我就这样直直的盯着我的父亲。妈妈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晚枫啊,我们是有误会,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你的身体。」「和我们回家吧,等病好了,你想怎么闹,爸爸妈妈都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