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关门前,我还能听见陆斐在门外大吼:“等我,嘉嘉!我会再来寻你跟我走的!”我摇摇头,不带一丝犹豫,撑着油纸伞走回里屋。夫君在门口等我。他为我拿来温手的热炉,又替我拭去鞋袜,准备了姜汁。什么也没问,只是体贴开口:“解决得可还算顺利?”我喝了一口姜汁,含了块八角糖,柔声笑笑。“嗯,打发他走了。”“夫君放心,我是不会同他走的。”如今拥有的这一切,已然让我足够暖心了。又何必颠沛流离。9。我本以为,此生再也不会与陆斐再见。奈何这两月从京城传来两件大事。一是陆斐与左丞相府孤女成婚了。二是有证据指认,将军府有参与当年右党思想的嫌疑,有杀头的风险。母亲给我来信,她在信中特意提了父亲。父亲说很感激我。他说,若不是陆斐交出一枚鱼符换将军府众人的性命,恐怕此事圣上会杀了整个将军府谢罪。我拿着信,双指颤抖,想起那日禁军进府搜查之事。母亲在信中言明,此次右党党羽众多,将军府作为涉事之人,摆脱嫌疑全靠那枚鱼符。如若不然,全府陪葬。我捂着嘴,低声抽泣。那日陆斐欲言又止的神情萦绕心头。难怪陆斐对我避而不见。难怪他要娶左相孤女。难怪那日……他要我等等他,同他回去。原来他从一开始就知将军府有灭顶之灾。他娶她,原是奔着鱼符去的。“母亲说了什么,让你这般魂不守舍?”夫君突然出现,替我披上取暖的披肩,打断了我的回忆。我掩下信纸,擦干眼角的泪,带着些许迷茫看向他。“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若是有人为你做了一件护佑你与家人性命之事,该如何报答?”夫君沉默了半响,在我身旁坐下。他微微一笑,声音悦耳,眼神真挚。“京城之事,我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