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就是焚香沐浴,以示虔诚。”朱元璋连声附和。马秀英若有所思,“龙乃神物,虔诚些也在情理之中。那这样,咱也去焚香沐浴,咱也去看看,远远看一眼。”朱元璋顿时急了,这要是被妹子发现,咱去那种地方,还不得说死咱?“不可,不可,你一个女人咱能看龙?”“咋就不能看?龙乃天上的神物,还能被咱吓跑了不成?”马秀英瞪了朱元璋一眼。“不是。。。。。。咱不是。。。。。。咱不是这个意思。。。。。。”朱元璋不动声色给张诚一个眼色,那意思好似在说,解释,好好解释!被你娘发现,你带着咱去那种地方,咱爷俩都好不了!“咳咳,这位夫人,龙是神物不假,但野性难驯,狂野万分。”“放在马老板就和那条龙干起来了,你来我往,打地天昏地暗。”“那条龙一直缠在马老板身上,马老板那也是茅坑拉屎脸朝外的真汉子,反手一个擒拿将龙压在身下。”“打地那条龙嗷嗷惨叫!”张诚说地煞有其事,别说马秀英了,就连朱元璋都听傻了。嘶!这小子全都看见了?!他咋知道咱被缠住了呢?!朱元璋疑心大增。“打起来了?”“爷,你没受伤吧!”马秀英连忙查看朱元璋的身体,朱元璋也没细想,就坡下驴,“对,打。。。。。。打起来。。。。。。那龙看咱不顺眼,很正常。”真龙见真龙,相互看不爽,很合理嘛。“原来如此,此龙竟这般凶残,那咱不看了,不看了。”马秀英最终放弃了看龙的想法,朱元璋这才长舒一口气,总算是糊弄过去了。就在这时,张彪带着一帮人杀气腾腾地出现,身上,刀上都带着血,好似一帮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光是身上那滔天的杀气,足以让生人退避三舍。宛如霸王在世!“大哥,黑风寨没了。”张彪人狠话不多。“黑三呢?死了没有?”苏晓柔乐呵呵地凑上前。张彪想了想,“死了一半。”“啥意思?”张彪也不废话,一招手便有人抬了个坛子上来,四肢全都被剁干净了,只留下一个奄奄一息的死人头。这是。。。。。。人彘!朱元璋眼皮狂跳,震惊不已地看着张诚,这小子当真狠啊!本以为说灭了黑风寨只是一句玩笑话。谁料一条龙的功夫,黑风寨就没了!张诚凑上前,咬牙道:“阿彪,一定要玩这么变态?”“大哥,俺也不想啊,俺问他,寨子里的钱粮在哪,黑三说除非剁了他,否则他是一个字都不会说。”“说真的,俺这辈子没听过这么犯贱的请求。”张彪挠了挠头,说真的,他到现在都想不通,黑三为什么会提出这种请求。张诚看向气若游丝的黑三,“唉。。。。。。你说你,装什么逼呢。让我说什么好,就这么不想当个全乎人?”坛子中的黑三瞪大了眼,都快哭出来了,我特么是这个意思吗?他只是威胁,谁能想到张彪真的动手啊!“黑三,本大王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既然黑风寨没了,你的兄弟,本大王来照顾。”“张彪把他们送去后山挖煤去,挖满一个月,就可以成为咱们寨子的人。”张彪一愣,他还没听说过去后山挖煤的人能有坚持一个月的。“至于黑三当家的,咱们也不能歧视残疾人,让他去当监工,和他的那群兄弟们同甘共苦。”“他都这样了,当家的还让他自力更生,当家的真是黑山上最大的善人,”苏晓柔笑道。张诚一脸值得,“没办法,本大王看不得人受苦,任何人都有工作的权利。”这话说的,后世的资本家听了都得泪流满面。一旁的朱元璋、马秀英听嘴角直抽抽。不知道为何,他们都开始同情这黑三了。就因为手下吃饭不给钱,寨子没了。被抓的手下要去黑煤窑,而他自己四肢都没了,还要被拉去当监工。张诚这手段就是比起朱元璋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眼看天色已晚,张诚便让人给他们安排住处,等到明日签订契约,便会送他们下山。仅仅一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朱元璋、马秀英翻来覆去睡不着。“重八,诚儿的事情,你怎么想的?”马秀英小心翼翼地试探朱元璋的态度。“妹子,你不用套咱的话,诚儿是咱儿子,这儿子咱肯定要认的,不光要认,还要把他接回应天去,一家团聚。”“可是。。。。。。”朱元璋欲言又止。而今大明已经有一位太子朱标了,这些年来,他更是对朱标不遗余力的培养。原本名正言顺,可却因为张诚的出现,朱标这个长子的身份站不住。保不齐还有一些小人借着张诚的身份兴风作浪,也尚未可知。无论如何,张诚的出现,定然会让朝堂再兴波澜。“咱知道。。。。。。你是担心标儿,可无论怎么说,诚儿都是他大哥,标儿懂事,诚儿也是个好孩子。”马秀英母爱泛滥。朱元璋苦笑不已。好孩子?谁家好孩子当山贼?谁家好孩子一句话,灭一个寨子,还把人家大当家做成人彘?“妹子,咱知道你心里的想法,这么多年,确实是咱亏欠诚儿,他变成这样咱也有责任。”“但,天家无私事,无论如何咱都得提前把这件事告诉标儿,也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不是?”朱元璋相信朱标,更加相信他朱元璋的儿子绝不会手足相残。马秀英点了点头,直到如今,也只有如此。诚儿,你再等等,用不了多久,咱就带你回应天,一家团聚。“对了,那条龙到底啥样子,刚刚也没说地明白,真有这么凶吗?都差点伤到你?”“这件事。。。。。。额。。。。。。那条龙。。。。。。野性难驯,费了好大劲儿才将它驯服。。。。。。咱累了。。。。。。咱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