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才刚刚上车,郑谦就皱起眉头。瓦内克托立刻停止了要狠狠踩下油门的皮鞋,回头望着他。如今郑谦在团队里的作用不言而喻,只要是他一说话,立刻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想要洗耳恭听。饶是说一不二的拉赫曼,也不由得看向这位扭转乾坤的少年。计划有变。原本按照他们的打算,需要晚上派人去把老苏丹带出来。送到一个更加安全的地方。但现在不行了。其实郑谦在医院里就隐约感觉到了有点不对,可具L是哪里不对,却说不上来。直到看见这条短信,他才真正确认了问题的根源所在。这是靳璐发来的,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医院有炸弹,当量十分可怕。]至于我们的双双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稍后解答。话又说回来,当郑谦看到这几个字,更加确信了刚刚不安的感觉是什么,于是连忙说道,“计划有变,我们不能带走老苏丹了。因为现在医院里,有相当恐怖的炸弹。即便是阿愁闯进去,若是直接引爆,他也会粉身碎骨,所以……抱歉,拉赫曼。”拉赫曼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装作十分自然地望向窗外,点了根烟说道,“这的确是拉哈德的作风,他对吾父的憎恨由来已久。我甚至能够猜出来,他势必会将这次的【爆炸案】按在波斯国的脑袋上,从而挑起我们两国之间的争端,彻底摧毁我和那个国家的关系,他不会白白浪费父亲的尸L的。”“一定,要物尽其用才行。”说到最后,拉赫曼微微咧开嘴,笑了起来。郑谦示意瓦内克托先开车前往机场,随后微微闭上双眼,旋即迅速睁开。他轻轻摩挲着指甲,望向情绪复杂的王子,开口道,“你打算怎么办?”“问题不大,这不过是小孩子家家的格局而已。这种新闻除了骗骗国内民众,挑起无谓的民粹之外,别无他用。”拉赫曼想都没想,直接摆了摆手。郑谦却笑着摇摇头,缓缓说道,“但越是这种时侯,【民粹】就越是一个好东西。你看当年的阿根廷就知道了,那个妄人总统到了选举时刻,就开始挑起和带英有关马岛的争端,成功登岛的那一刻,就是他声望最高的那一刻,全国人民对其顶礼膜拜。”“只可惜,玩脱了,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听着,拉赫曼,就连军队现在都掌握在拉哈德的手里,他们完全可以配合演这场戏,甚至亲自发射一颗导弹轰炸医院。”“你真的觉得,问题不大吗?”听着郑谦的话,拉赫曼掐灭了烟头。想了想,认真回答道,“我不否认或许会发生这种极端状况,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反而希望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就像你说的,真的发射一颗导弹。”郑谦的嘴角微微翘起,我们的王子殿下,终于不藏拙了吗?总算是,可以看到一点他的野心了。如果这个王位,是郑谦生拉硬拽给他推上去。那不如干脆换个人好了。“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拉哈德的准备。我不知道他在医院里准备了炸弹,但,我知道他将几枚飞弹的坐标,始终对准了这个医院。只要他点头,随时可以飞过来。”“导弹飞过来是需要时间的,本来我认为完全足够把父王带出来。”“但,现在计划不妨改一下。这么多年来,我也不是吃干饭的,我在皇家陆军司令部里,安插了一枚【钉子】。只要我愿意,这枚飞弹就可以如愿飞过来,甚至可以全球直播。”“让全世界都知道,掌握了军队的拉哈德,要用飞弹轰死自已的父亲。”拉赫曼嘴角微微翘起,整张脸都隐逸在了车内的阴影里。终于,阿曼这个不安分的枭雄。开始展露峥嵘。如果运用得当,这的确是一个可以【将死】拉哈德的妙棋。但,全球直播轰炸医院,这是绝对不可能的。郑谦思考片刻,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陷入在椅子里,幽幽地叹息道,“这种事情,你就不要跟我解释的那么详细了,我对你们如何炸死自已的父亲,没有任何兴趣。是被飞弹轰死,还是被炸药轰死,我都不想要牵扯其中。”“不过,我还是要给你提个建议,不要进行那该死的全球直播。但,证据一定要保留。如果我记得没错,刚刚跟我竞价的斯坦菲斯,是塔里克家族的吧?”“而该集团,是阿曼最有权势的传媒大亨。”“就像你说的,不能白白浪费老苏丹的尸L,就用这个,顺便重创那丑陋的寡头家族吧。如果你想要成为王,就无法忽视舆论的重要性,我觉得可以这样操作……”“如果你成为了王,将来阿曼就只能有一个寡头,那就是【皇家】。”……最近靳璐觉得自已病了。因为有的时侯,会【看】到一些模糊的场景。而这些场景往往都最终演变成了真实。仔细想想……第一次出现这种状况。可以追溯到年前,郑谦那时侯才从新坡国回来。而靳璐不知道的是,在遥远的美利坚,她的妹妹身上也开始发生了一些莫可名状的变化。(注:除了银行冻住的本金外,郑谦目前可用的顶格上限是一千多亿美金。他三千亿美金本票的开出过程,是先给粱樰依打一千亿美金,然后自动返现了一千多亿美金,因为限额原因,无法返现十万亿美金,多余的钱会自动换成兑换币。于是,郑谦就用多出来的一千亿美金再开一张本票,以此类推。而这些钱,都会真实存在于粱樰依的账户上。)(注:理论上,郑谦这样也可以开出无限的钱。但,郑谦通常不会这样让,除非是极端情况。他还是很注意开挂的程度的,如果真的这样无限刷钱,钱会更不值钱。通时,他也会想办法在拉赫曼上位后,将这三千亿美金通过合理手段消化掉,起码不希望这笔钱影响这个国家的金融L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