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煦从一旁的柱子后走出来。他终究还是不放心我,没有先回去。他与我一同看着傅凭笙的车子远去,而后一同吐出一口浊气。我揶揄道:“杜先生好像很开心?”杜云煦的手掌试探着贴上我的腰:“当然开心,因为宛宛的身边,终于空出位置了。”“我带了身份证和户口簿,可以现在就向你求婚吗?”我一怔,茫茫然地张着嘴巴:“啊?”杜云煦箍在我腰上的手骤然用力,紧绷的下颌线让他看起来更加不近人情。但我知道,他只是在紧张。“宛宛,你愿意嫁给我吗?”他又跟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钻戒,严肃的眉眼甚至带着些讨好。“我对首饰不大懂,如果你不喜欢这个,我们再重新买。”我看着这格外眼熟的品牌和款式,心头一暖。几天前,杜云煦突然往我房间送来一叠珠宝杂志。还不经意那般问我觉得哪个好看。那时候我没多想,只当他是随意一问。却不知道杜云煦竟是从那天就开始筹谋着求婚一事了。“宛宛?”杜云煦的神情有些懊恼,“怪我没考虑周到,这个求婚还是太仓促了……”“云煦哥,”我打断他的自责,并主动握住他的手,“我们去领证吧。”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一脸复杂地给我和杜云煦拍证件照。她大约是没见过离婚和结婚能无缝衔接到我这种程度的新人。好几次都一脸好奇的欲言又止。拿到结婚证的时候,杜云煦忽然摸出几个大红包,给在场的工作人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