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傅凭笙隔着三步的距离,他不向前,我也不愿靠近。我知道他在等我服软。以往的每一次争吵,最先败下阵来的人肯定是我。不是因为他有理。而是我始终惦记着那段黑暗中的救赎,我在他面前天然地矮了一截,所以我愿意包容他的迁怒。哪怕他一次次地跟陈芸搞暧昧,甚至买了房子金屋藏娇,我也装了一段时间的瞎子。可是今天我不想再装下去了。我又追问了一遍:“要我喝酒赔罪,是你的意思吗?”傅凭笙没有等到我的认错,眉眼间涌上怒气:“没错。”我摇头苦笑,盯着杯子中的白酒微微出神。傅凭笙明明知道我酒精过敏,却为了维护陈芸,要逼我喝酒。那个不舍得我受任何伤害的少年,终于消失在了时光中。咔啦。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那是我与傅凭笙的整整十年。我忽然想到了一个词:覆水难收。“好。”我举起酒杯,在傅凭笙欲言又止的表情中一饮而尽。辛辣的酒精烧过我的喉咙,呛得我咳红了脸。“好酒量!再来一杯。”有人还想给我倒酒,被傅凭笙一句“够了”喝斥到一边。他刚刚要向我迈出步子,就被陈芸勾住了手臂。“阿笙,我看暖暖师姐诚意已经到位了,不如这样,待会儿我上台表演的时候,让她也一起上去。”陈芸装作为我考虑的样子,很无辜地冲着我笑。“就是可能要委屈暖暖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