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如今你有了其他路,过的很好,就够了。”我没动。相离骑上马,低声说了几句什么,便勒马离开了。他的身形消失在月色中。我忽然觉得心里空了一拍。我低声,“这样就很好。”其实我们离心,不全是他一人的错。是我压抑不住妒忌,怨恨,和执念。如今寻常日子,一切安好。就足够了。开春。乐言又长高了些。我的针线活越发熟练了,小乐言穿上新衣后越发白嫩。我看乐言摇摇晃晃扑到我怀里。张嘴开口,“咿,咿。”我露出欣慰的笑。周三娘推门进来,放下菜篮。“听说,太子薨逝,镇上县衙都挂了白旗。”我手软了软,怎么可能?见我神色不对,周三娘靠近,“陈娘子,你怎么了?”我摇摇头,“没事。”片刻之后忍不住问,“你从哪听的消息。”“都城都发丧一个月了,只是我们镇上太偏远,消息才传来。”我放下乐言,茫然抬起头。不知道心中是喜是悲。太子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重新拿起针线,却不知不觉在手上扎了一个洞。直到乐言呀呀的叫,我才回过神来。“我,我出去有点事,三娘看下乐言。”许是察觉到情绪太乱,我走了出去。不想让三娘他们察觉。外面春风温柔。我看着湛蓝的天空,却有些许茫然。什么都变了,他明明,不会死这么早。可笑与他纠缠多年,却在丧期这么久才知道。我坐在大石头上。心头有些空落。河边远远的。一道修长身形出现在视线中。我以为是视线模糊了。忙擦了擦眼。熟悉的身影走进,语气平静。“怎么坐在此处。”“你,你为什么在这。”我语气磕巴了一下。那人笑笑,看向远处,发丝被风高高扬起。“我来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