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遵命!”
乔老六双手接过书信,珍而重之地将它收入怀中,脱下沉重的甲胄后快步离去。
“辰儿,丧事料理后,随德叔暂住军营先等阁老消息再做安排吧。”
宋祖德说道。
牧辰略作沉吟,回道:“也好!”
聂天令和夫人阿依慕出殡这日,天空阴云密布,己是阴雨欲来之势。
为聂天令夫妇抬棺的一些人,皆是孙云根、马青藤几人历经千难万难,恳请而来的退伍老卒。
仅仅过去了三日,凉州城中自愿为刺史聂天令抬棺之人己是难以寻觅,人走茶凉都不足以形容此种悲凉之万一。
沿街的百姓有窃窃私语者,有目露鄙夷者,有深深叹息者,有恶语辱骂者……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他们见到一身戎装、腰挎战刀、眼神凶恶的宋祖德等人后纷纷避让,不敢言语。
抬棺至天祝山山脚,天空中下起了毛毛细雨,山路变得泥泞难行,抬棺的众人毕竟都是一些上了年岁的老兵,行至山腰时,抬棺众人大多己经体力不支,无奈只能停下休整。
牧辰搀扶着精神萎靡的聂诗雨躲在一株大树下避雨,见宋祖德面色不善,便出口询问:“德叔?”
宋祖德举手示意噤声,随行的将士不露声色地向外移动,隐隐形成一个防卫的阵型。
宋祖德走到牧辰两人身侧,轻声警示道:“林中过于寂静,恐有异常!”
他纵横沙场几十年,对于周遭环境的感知异于常人的灵敏。
牧辰在宋祖德的感染下,也开始警惕起来,小心翼翼地环顾西周。
“山啸!
山啸!”
孙云根、马青藤等人纷纷呼喝道。
呼声刚起,十几块一人多高的青石从山上轰隆隆翻滚下来,不偏不倚地砸向众人。
众人呼天抢地仓皇而逃,宋祖德见势不妙,也来不及半分迟疑,飞身跃至聂天令和其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