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这一小会功夫,就有不少人来了这家不起眼的茶楼,其中不乏有人看着就非富即贵。
侍卫们一开始就让温言遣去吃茶休整了,此时身边只余两人,他出城时便说不愿太张扬,因此护送他的大批人马在五里开外。
此时他撩开帘子,低声吩咐侍卫,让其去催一催后厨,又差了另一人去重新冲泡一壶茶。
泡茶的这侍卫有些担心,这样一来,温言身边空无一人,却不敢抗命。
温言撩帘之时,楼上便有人注意到他——季暄。
季暄端坐在二楼临窗的位置,手里有意无意地摩挲着茶杯,偏过头从窗内去看那楼下之人,连呼吸都不自主放轻了。
他对面的汪文见他这样,觉得好笑,也偏过头去看,可帘子却己被放下。
汪文故作夸张模样,道:“不是,大哥啊!
你看这半天,就是看马车?”
季暄垂下眼眸,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有点不想搭理。
旋即,他又想到了这人的纨绔名头,到底是斟酌着开了口:“你……可知道,楼下那位,是哪家贵女?”
汪文身体前倾,不自觉瞪大了眼睛——我去!
铁树开花啊。
于是即刻转身,双手扒在窗边,希望能通过马车看出点门道。
可公主出行,怎么能轻易从马车看出什么——哦,看不出问题便是最大的问题。
就在这边研究马车正起劲,此时变故徒生!
有人掳走了温言——连马车一起。
季暄即刻丢下茶杯下楼,飞身上马去追,汪文也只好紧随其后。
楼下的侍卫己经在追了,而兰心己经快急疯了。
但索性还算是找回了点理智,回过神后立即差人飞速去通知那五里开外的百人护卫队。
又给皇城里的那位送了消息。
季暄、汪文一路疾驰,前方就是岔路口,汪文一刻不停,继续追着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