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扇乌木牙雕绣梅花的屏风挡着,看不清后面的人。
这个时节,夜风有些凉。
玄月想了想,准备去打坐。
“月儿,你进来。”
适时响起的声音,和不太合适的称呼。
从傍晚开始,他突然就这么叫她了。
初听见时,真把她吓了一跳。
但她这会儿才发现,自己竟也习惯了。
“来了,师父。”
出了小亭,沿着廊下走到屋前。
玄月跨过门槛,绕过精致屏风,就见乌发如瀑,眉眼俊朗的蓝衣少年正盘腿端坐于书案后,那骨节分明的右手中握着一支形制优雅的毛笔。
案上铺开的纸上流动着浅蓝色的云痕,随着柔韧笔尖落下的一纵一横,皆遒劲有力,又洒脱自如。
玄月在他对面盘腿坐下,由衷地赞叹道:“都说字如其人,师父的字和您一样漂亮。”
玄骨弯弯唇,眉眼间却没有分毫得意。
看起来像是习惯被人夸字写得好看了。
玄月托着下巴,静静地等着他写完。
她大概看出来他在写的是门功法。
最后一笔收锋,玄骨将毛笔靠在了白玉游龙纹的笔架上。
他抬眼看玄月,微微笑:“月儿,在传你功法之前,为师要问你一事。
你须如实回答,不得隐瞒。”
声音温温和和的,却也十分郑重。
玄月被他的架子唬到,不再托着下巴,不知不觉地坐首了身子。
只是这说实话,还是要看看情况的。
玄月微笑:“师父,您问便是。”
对面的少年表情更加庄重,就是有些语不惊人死不休:“你如今可还是处子之身?”
“咳咳…咳咳咳……”冷不防来这么一句,玄月被呛到了。
她连连拍着胸口,又正好瞥见案上的半盏茶。
她迅速地端起那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