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舟低头看向沈晚瓷,她正蹙着眉,虽然被迫倚在他怀里,但视线却是落在秦赫逸身上的。
这样看上去,倒像是满心满眼都是对面那个男人。
他的手从她肩上滑下,落在她的腰间,手指收紧,十分粗暴的将她的注意力拉回到他的身上。
薄荆舟的眸色是不透光的暗沉,“走了。”
江叔已经十分有眼力界的将车停在了两人身侧,只要一伸手就能拉开车门。
“不……”
沈晚瓷拒绝的话刚说一个字,薄荆舟就强硬的将人带上了车。
秦赫逸脸色骤沉,想拦,但伸出的手被一左一右的保镖挡住了。
就这眨眼的功夫,沈晚瓷已经被薄荆舟带上车,车门关上,车子启动,以极快的速度驶出了医院。
车里不止有江叔,陈栩也在。
秦赫逸的声音混在车子发动机的轰鸣声中传入车厢,传到后座神色各异的两个人耳中:“薄荆舟,你要是敢勉强她,我他妈不会放过你的。”
他说的是勉强她,因为他清楚这事自己一个外人没资格管,哪怕他们关系不好,哪怕他们已经在协议离婚了,但只要他们一天是夫妻,这事就是合情合理的。
他也只能在沈晚瓷不愿意的情况下才能替她出气。
男人对男人比对女人更了解,刚才那男人眼里明晃晃的都是占有欲,浓得几乎要溢出来,这种情况下要是失控会做什么,身为男人的他太清楚了。
但秦赫逸想象的事并没有发生,薄荆舟不止没对她做什么,还在车门关上的同时就松开手……
此刻,两人一左一右的坐着,中间隔了大半米的距离。
车里没人说话,连呼吸声都很轻,几不可闻。
沈晚瓷扭头,薄荆舟正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假寐,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层阴影,嘴唇抿着,厚重的阴影将五官和脸部的轮廓勾勒出了不近人情的冷漠。
陈栩看了眼后视镜,见两人跟有仇似的互不理睬,忍不住开口:“少夫人,前面有药店,您帮薄总去买点治疗伤口的药吧,他伤的也不轻,今天连轴转的开会,连去医院的时间都没有。秦先生在部队里这么多年,呆的还是训练最狠最苦最累的特种部队,手劲和身手都不可小觑。”
薄荆舟闭着眼睛,没有阻止陈栩的提议,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应允。
江叔已经将车停在药店门口,还十分体贴的下车,替沈晚瓷打开车门。
沈晚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