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南宫景显然不在状况,苏月一眼就看了出来。她剥干净葡萄的皮,将晶莹剔透的果肉含在口中,仰脸递了上去。
她生得年轻貌美,眉眼间有淡淡的妩媚,唇瓣染了果汁的甜蜜气息,和唇蜜相得益彰,亮晶晶的,是平日南宫景最爱的那副风情万种的姿态。
可他仍在走神,眉间的川字纹拧得愈来愈深,下意识侧过头避开了她的谄媚。
苏月含春的粉面便生出了强烈的不甘,她冷哼一声从男人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娇滴滴地说:“尊上既不喜欢干嘛还待在这?又在想谁?”
南宫景却没有像她料想那般轻怜重惜地哄,只是匆匆地站起了身,快步走向门口。
“我今天还有点急事,月儿,下次再来看你。”
苏月攥紧了掌心,精致的美甲深深嵌入皮肉,她好似感受不到痛意,怨毒地盯着门口。
肯定是姜清浅,不用猜测她就知道,南宫景又是为了姜清浅把她丢下。
苏月真想不通,南宫景身为尊上,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还不肯舍弃那个姜清浅。
她生得比姜清浅年轻,身材姣好,面容秀美,只要是有心,任何男人都会被她吸引,姜清浅这么多年早该人老珠黄,又凭什么让南宫景的一颗心都拴在了她身上?
她百思不得其解,掀翻了整桌饭菜。
南宫景从出门时就隐约觉得不对劲,他用最快的时间赶回冥域殿,推开殿门时,紧张得连手都在紧张得发抖。
“阿浅,我回来了。”
门开了,可宫内空无一人。
南宫景喘着粗气,心中的不安愈发放大了,可他却在安慰着自己,说不定是姜清浅偷偷出宫了。
她以前总是这样,不喜欢闷在宫里,总爱偷偷溜出宫。
于是,他立马叫来所有侍女,询问姜清浅的去向。
可得到的回答却只有一个。
“王后一直在宫内啊。”
“是啊,王后说要休息,便屏退了下人,奴婢们在外面守着,也没见里面传来任何的动静。”
“王后一直就没出过冥域殿,如今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消失呢?”
是啊,
人明明没有出宫,窗子也没有翻动的痕迹,冥域殿密不透风,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这样活生生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