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混迹江湖的资深跑摊匠在这这时刻完全失态,争先恐后搜包掏钱,甚至当着所有人面不顾面皮解开腰带,从内裤中掏出最后的保命老本。
这一幕出来,直把周围的人看得又是好笑又是皱眉。
你刚捡我纪念章的漏。
我靠着银杏树,指着纪念章摊主,皮笑肉不笑:感觉爽不爽
纪念章摊主顿时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冲着我挤眉弄眼,结结巴巴的说:刚才是我爽。
现在,该您爽了。
我爽是爽,但没您爽。
说着,纪念章摊主双手给我递来香烟,如同旧时跪降的俘虏: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刚说,你迟早要回来,现在,您要回来了。
我很爽!
我探手接过香烟,抖抖索索点燃,咧嘴一笑:自己数。
听到这话,纪念章摊主如奉纶音,对着我深深鞠躬,脑袋垂到膝盖。
老板。刚您错过了虎骨,现在我给你放漏。捡。
谢您!谢您!谢您!
络腮胡摊主用尽全力对着我抱拳行礼,将一大堆钞票恭恭敬敬推到我跟前。
我抬手抓起一叠钱数也不数转手递给小帅哥,嘶声说:收着。
小帅哥的样子比起其他人好不了多少,同样的震惊和不信,比之犹胜的错愕和呆懵。
我咧嘴一笑,抓起两百块塞在小帅哥手里,去拿他手中的牛仔背包。
小帅哥反应过来,一把扯住背带怒视我。
别动老子东西。
我先看钱。
小帅哥抬手将红钞举在灯下看了半响,悻悻收了钱之后,这才松开背包,吊儿郎当掏出那张璇玑图恶狠狠叫唤:清账。
就在我逮着璇玑图的时候,小帅哥死死盯着我冷冷说:过四分钟了。
回应小帅哥的,是我轻飘飘举起的一张红钞。
奇怪的是,这回小帅哥并没有接钱,而是一双眼睛直愣愣看着我。
凄神寒骨的冰山眼瞳里尽是孤冷。
冷漠无情的眼睛深处,有一股说不清的情绪在流淌。
老子只挣老子该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