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害怕么?”
白幼宁翻了个白眼:“想砍你也不会在家里动手吧?
再说我还在呢,你怕什么?”
路垚一听这话,立刻急了:“他们不敢砍你,但有可能会砍,砍我呀!”
白幼宁还没见过这么胆小的男人,吓得都结巴了,她鄙视地模仿着路垚说话:“哦呦,还‘砍、砍我呀’。”
这时候乔楚生开车过来,一下车就看到白幼宁和路垚。
而路垚脸色苍白,双眼毫无神彩地耷拉着。
不由朝着弄堂里看了一眼问道:“你带他去胡叔那里了?”
白幼宁笑道:“这案子应该和胡伯伯没关系。
倒是把他吓的够呛。
估计没见过这阵仗。”
路垚一声不吭地把外套往胸前拉了拉,挡住迎面吹来的风。
乔楚生拍了拍委屈地脸都皱成了一团的路垚的肩膀,觉得有些可怜,还有些可爱,叹道:“我早就说了,不要去见他,可某些人就是不听……某些人强拉强拽的,我有什么办法,”路垚瞪了白幼宁一眼。
乔楚生听完后略带几分怜悯的眼光看着路垚,随后有些责备地斥着白幼宁:“胡闹,你说你,带他去胡叔那里做什么?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胆子小。”
白幼宁翻了白眼嘲笑道:“我哪里知道他胆子能小成这样,也不知道怎么在上海滩混这么久的,”乔楚生看向路垚语气软了软:“现在去哪儿?
巡捕房?”
路垚考虑了一下道:“别回巡捕房了。
我们去华康电车。”
乔楚生一看这都快七点了,估计那边都下班回家去了。
于是问道:“现在去吗?
你有线索?”
路垚焦急地道:“是啊现在,我要看合同,电车公司的所有往来账目,每一个都要看。”
乔楚生一转方向盘,首奔华康电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