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徐岁宁自恋,只是这大晚上的,陈律总不可能来等什么同事。她跟了他这么久,也没有见他经常找医院这边前同事聚过,显然平常交集不多。
所以来等她的可能性比较大。
陈律见到她,便把手里的烟头给丢了。其实他也没抽,就手里拿着,不知道是不是备孕后遗症,怕伤身体习惯性不抽。
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徐岁宁好奇问道。
陈律反问说:洛之鹤病得很严重
也还好。徐岁宁没有透露洛之鹤的情况,只说,大晚上的,你在医院门口站着干什么
你跟洛之鹤什么关系,你要大晚上,在医院守着他陈律这会儿显然是有情绪的,再压抑也能察觉,他淡淡道,他是没有家人,还是没有亲戚要你大晚上守着他
徐岁宁觉得他这讽刺意味也太明显了,就没有说话,低头打了个车。晾了他有一会儿,才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陈律顿了顿,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叫车了。
我送你回去。陈律又重复了一遍。
徐岁宁抬头时,看见他眼底带着点说不出来的情绪,看着让人挺不好受的,拒绝的话,到底是没有说出口。
陈律的车上,依旧是她习惯的香味,她放在车上的口红,小玩偶也都在,他什么都没有清理过。她这个女主人的痕迹还很重。
你跟洛之鹤可以当普通朋友,但大晚上来陪他,就不合适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有发展下去的打算。陈律道。
徐岁宁知道他就是醋了,话说的冠冕堂皇的,其他人谁有空来管她跟洛之鹤发不发展呢,也就只有他会误会。
但她这辈子,也未必就是单身了,或许就能遇到一个家庭简单,也不喜欢小孩的男人,平平淡淡过日子。
徐岁宁还是很有可能,跟其他人好上的。一辈子那么长,总会有互相陪伴的人。
可是陈律,我就算跟洛之鹤有什么,那也跟你没有关系不是吗我不跟他,总归也会有其他人的。
徐岁宁现实的说道。
说完她又觉得不对劲,这话反而像是跟他置气而故意气他呢。但要解释,就更加刻意了。
陈律果然有反应了,他把车给停下了。
徐岁宁想,陈律大概又要安抚她,劝她不要分手了。他在洗脑方面很有一套,利弊分析得也很透彻,或许还会给她画个饼,让她不需要担心之类。
饼要是个好饼,倒也不是不能吃。
只怕在陈奶奶的压力下,连饼都不好画。
徐岁宁着实是不抱什么期望。
可陈律只是在吐露自己的心声:岁岁,是我接受不了任何人取代我的位置。哪怕你只是说一说,我都很难受。我对感情,从来都很专一,我没有想过跟你以外的任何人在一起。你说分开,其实我很茫然,我甚至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