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到公司,哪怕不想听也听进去了不少闲言碎语。
“订婚典礼都被翘,女人的悲哀啊……”
“聂雨潇一个人灰溜溜地走出会场,这下整个业界都要看笑话喽。”
“哦对了,昨天何青青还在群里炫耀贺总给她带的蝴蝶酥,不会……”
“别说了别说了,让聂雨潇听见就尴尬了。”
“尴尬就尴尬呗,贺总明晃晃地对何青青好,以后,贺夫人是谁还不知道呢,昨天贺总不是还把聂组长的项目成果给了何青青嘛。”
……
我在工位落座的声音把那些人惊了一跳,然后都心虚地开始瞎忙。
我是公司的设计部组长,为了方便汇报工作,座位被安排到了贺云初办公室的门口。
一抬头,是贺云初插着口袋朝这边走过来,眼神躲闪。
后面跟着何青青,看我的眼里充满了挑衅。
她拉了拉贺云初的衣襟,眼神瞬间变得清澈单纯。
“贺总,聂组长的表情不太好,是不是昨天叫你来我家给猫咪驱虫没告诉聂组长啊?”
说这话的时候,贺云初心虚地回头示意何青青闭嘴。
张了张嘴要向我解释什么,但还是咽了下去。
甚至话锋一转,“都是成年人了,生气还要人哄吗?也该管好自己的情绪了。”
我自顾自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但一个字都没看进去,直到听见贺云初办公室的门被哐地关上。
两个人走后我才自嘲地笑出声来,一个对宠物过敏的人还能跑去给小猫驱虫。
前些年我哭着喊着要养一只小猫,他都以此为借口严词拒绝。
“你自己能照顾好自己都算是好了,再说我过敏,有些话也得替我考虑考虑再说出口。”
笑着笑着,脸上穿过一串滚热。
下一秒听见办公室的门把手响了,我才迅速用手背抹了一把。
贺云初语气带着急切,简短命令:
“快去买瓶跌打酒。”
我的视线顺着敞开的门内望过去,何青青嘟着嘴巴坐在贺云初的办公椅上揉脚踝。
起初她蹙着眉毛,但是对上我的视线才露出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