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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那一夜,他们是怎么哄好的林烟鹭。
对我来说,已经不太重要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坐上了去往最西部的飞机。
说来也好笑,我一直向往的西藏,也只是因为曾经傅寒声随口和我说的那句:
「出生是无法选择的,每个人都能靠自己的努力改变人生。」
所以我一直期待着,自己能有熬出头的那一天。
然后,再用自己的力量,照亮千千万万个迷茫的灵魂。
大学时期提交的支教申请,如今正好是派上了用场。
我想如今也算是殊途同归,反正,也没剩多少时间了。
这里的校长是个年轻的女性,流利的普通话,我问她来支教的人多不多,她笑着回应我。
「大部分人都是一时兴起,但那短暂的热情,也足够带来很多变化了。」
适应这里的环境条件,用了一星期的时间。
这一个星期里,宁凌泉打了五通电话,傅寒声发了一条消息。
我没有接宁凌泉的电话,但那条消息我看见了。
「别闹小性子了,病例我看了,情况还算稳定,可以治得好。」
「是我误会你了,我和你道歉,回来好好治病,没必要用自己的身体赌气。」
我自然不会用身体赌气。
林家对我不算吝啬,他们给我的钱,足够我得到最好的治疗。
可我不想被困在同样的牢笼里,去等待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如果终点要来,我宁愿让自己自由一次,多折腾几回又如何呢?
第一次上课,对上一双双求知若渴的眼睛,我心底隐隐的雀跃着。
他们围在我身边,好奇的打量着我,问我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我一点点的描绘着,和他们一起构思着越过重重坎坷之后的未来。
我喜欢他们黝黑的皮肤,强壮的身体,和我一样,不是精心浇灌的娇花,却有着另一重磅礴的生命力。
大约半月后,我在学校门口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是我的亲生父母。
一脸沉重的父亲,还有悲痛难忍的母亲。
男人的声音率先打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