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
可是,我怎么可能给她这个机会?
她想要我命的时候,应该也是把责任怪在我头上的吧?
她昨晚拉我喝酒,也是想帮海磊灌醉我吧?
要不是知道那酒两万块一瓶,她能两眼放光放松警惕?
我捂着心口,痛心疾首,反问婆婆:“妈,我给你说过多少次,让你劝劝海磊不让他喝酒,你怎么说的,你说男人的事情女人少管,别影响他的事业,这话是不是你说的?你但凡劝着他不让他由着性子乱来,他能死吗?能死吗?”
我歇斯底里的样子一定很像影视剧里的咆哮帝,婆婆在我的温馨提示下,应该能想起,这两年来,每次海磊喝醉酒,我劝他少喝点时,婆婆在旁边偏护儿子厌恶我多管闲事的眼神和嘴脸吧?
婆婆蓬头垢面,哭的半边脸都是红肿的,听到我的质问嘴巴大张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知道,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凄惨,可是她和海磊商量着弄死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母亲也是个白发人,如果我死了,我母亲又会多么悲凉凄惨呢?
婆婆本就疾病缠身,昨天喝了那么多酒,虽然是红酒好酒对她的身体还是有影响,现在儿子也死了,又被我连声质问,终于彻底崩溃,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几天后她终于在ICU里醒了过来,脑梗引发偏瘫,以后只能瘫痪在床。
看到我时,她使劲的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只发出些呜呜噜噜的声音,口水就流的了满脸都是。
我凝着她,冷冷的笑了笑,转身就走。
她的儿子死了,我只是儿媳妇,没有赡养婆婆的法定义务,帮她结清医药费,又找了护工,已经仁至义尽。